家的路夜私语一共是走了七百多天,从没有一次像如今那么迫切,到家门的时候,他看见倚着门等在那里的席容。屋门口上挂着的那两个灯笼散昏黄光映在他身上,灰色宽大衣袍衬得他有些细瘦却又温和、宁静缱绻。时间在他身边缓慢的淌过,像是他一个人就代表了家的所有含义,远远的,就站在那门口,冲着自己微笑,眼眸弯弯的,然后拉着他的手,总是说的那么一句话:
“张婶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天旋地转,月沉星落,这次终归还是没等到,而夜私语也没有走完这一条归家的路。
四人自然是看见了夜私语倒下,云殝预见性的欲要先冲过去接住他,但肩膀却被离尧不动声色按住。
苍玉自然是美人在怀,展皓凑过来,想借这路边幽光近距离看清这冰山美人,被离尧一推,退了几步,
“啧啧你口水都掉他身上了。”
展皓笑得贱兮兮,
“现在应该来验证困扰我们多时的问题”
“男子。”
“呃”
展皓原本那兴奋劲一下遭遇了一瓢冷水,彻底醍醐灌顶,然后咬牙切齿对着苍玉:
“禽兽啊,禽兽!这么快就摸透了。”
苍玉抱起地上的夜私语之后,夜私语身上遗落下一张纯白丝帕,云殝走在最后面,悄无声息的把它捡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苍玉把肖想已久的美人抱在手,心中早已激动不已,这种激动无关任何的情欲色彩,但饱含着十足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跟收藏家对待珍爱的艺术品一样。
但是在入怀的那一瞬间,真切是感觉到了这美人的身体现在糟糕,除了之前和护院打斗留下的斑驳血迹之外,他体温高得骇人,下身居然还是硬挺着
直接运起了内力,飞檐走壁,到了另一处,苍国驻扎在锦朝的驿站只有一墙之隔背面街道府邸,府邸里的大夫和御医是同一品阶,大多都是告老还乡。
把过脉后,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四人,脸上还有一丝隐忍的怒意和不忍
“荒唐啊!荒唐”
展皓就忍不住了
“快说!快说!哪来那么多事?”
云殝认识这个大夫,小时候在宫里就常见,可以说这几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江老太医,什么情况你直说。”
“幻情丹固然是宫闱之乐的上上之物,可可也不能这么个吃法,若是再晚些时日这公子恐怕今后就不能人道了。”
幻情丹,这几人当然知道,一般这东西皇宫才有,女子长期服用,日渐媚态,床上勾魂,用在男子身上一般是为了调教,前不能出,后庭出泉,但也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般一个月一粒。
“他服用了多少?”
“最少有十五颗以上。”
几人脸色很难看,江太医又道,
“公子初经人事房事过频,想来伤得不轻,下身伤处臣不宜查看,风寒颇为严重嗯?身体还有蛊毒发作不久迹象”
云殝只觉被掏心般疼痛,手指都把掌心握出了血痕。
苍玉也沉默不语,展皓则狠狠的低声咒骂,离尧轻咳了一声,
“江太医不必多说了,布药去吧。”
苍玉吩咐待女为夜私语清洗夜备上药,云殝在一旁张也张嘴终究是把那句让我来吧给哽咽在喉咙深处。
离尧明日一早便要前去赤阳国,就先离去收拾细软,展皓打了打哈欠,
“都已经快丑时了,照顾美人的事情也轮不到我,先走了。”最后他并没有去休息,去了刚刚离开不久的烟花场所。
云臻还站在夜私语的那个院子里,冷风萧萧,离尧离开前和他一同出屋,和他说了一句话
“注意君臣之分啊。”
他只想让着凉风把自己吹清醒些。
突然就听到洗浴池的屋里传来侍女的惊叫声,抬步本能的就往里冲,也在同一个院子书房里的苍玉也同样听到了尖叫声,也是立马放下苍墨寄来的书信就往洗浴池房间赶去。
苍玉到时,只见两名侍女已经倒地,地上到场都是水,还有侍女的鲜血,夜私语半个趴在浴池旁,衣衫半解,下身衣裤已经没有了,修长美白如玉的腿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有些微微颤抖,腰胯之间那淤青的痕迹触目惊心,一看便知那是欢爱时对方在进攻他时不让他逃脱给留下的掐痕,只是未免太夸张些了。
云臻已经快一步上前要扶他起来,夜私语有如惊弓之鸟,单手紧扣着上身唯一件外套长袍,已经是强弩之末,
“别!!别过来”
云臻还是停住了脚步,语气轻柔的和哄小孩一样,
“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夜私语垂着头,青丝散落,好不狼狈,强撑拒绝,只要云臻尝试往前一步,他就躲闪着努力挪开身体,
“今日之恩,他日必定相报,抱歉伤了你们的人,只是此刻请回避。”
虽然是清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