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你找人教你功夫是让你保护少爷的,你反倒用在自家人身上了。”
跪在地上的秦湛后背已经渗出些许血色,脊梁依旧挺的笔直,微微低垂的眼眸也没消减眉目间的张扬。反倒身为施暴者的卫效野有些气息不稳,不得不扶向身边的椅子稳住身体。
卫澈坐在沙发里龇牙咧嘴地任着佣人给自己上药,不时还拿起镜子照一照,虽然只是皮外伤,最爱惜自己这身皮囊的卫少爷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秦湛。
卫清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幕。
“爸,您刚出院小心身体。”卫清上前搀扶住父亲,斜睨了弟弟一眼,“小澈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他俩之间怨谁还不一定。”
“哼,你别替他开脱,这小子一身反骨,哪有他爸身上半分样子,不治治只怕哪天要造反。”卫效野摆摆手示意儿子退开,往自己房间走去,“晚饭给我送到房间里。”
“爸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今天是我不小心,不然一个小崽子而已,我还治不了他。”一边的卫澈确认自己没什么破相的危险,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点了支烟歪头看向秦湛,“小湛湛,想好怎么跟哥哥赔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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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停点,爸身体越来越差,你就不能办点正经事。”卫清无奈地看着跟自己长相神似却性格迥异的弟弟,拿过刚刚弟弟在用的药膏,“阿湛,跟我来。”]
应该是跪了有一些时候,秦湛起身的姿势有些僵硬,不得不扶着墙壁缓了一会儿,无视卫澈轻佻的口哨声跟了上去。
“怎么又沉不住气,不是让你忍忍他。”卫清回到房间,示意阿湛脱掉上衣背对着自己,看见一道道泛红的印子不由皱了下眉,“我没在家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吧。”
秦湛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些松懈,委屈的表情回复了些许少年该有的神态,“对不起,清哥你别生我气,他女朋友跟人跑了,这几天一碰到我就拿我出气,我一时没忍住。”
“一会去跟父亲和小澈道个歉,等你毕业了清哥就把你调到身边。”
想想自家弟弟那幼稚的性格,卫清叹了口气,拨开散在额前的长发,一时间也懒得把过长的头发束起来,细致地给阿湛上着药,少年蜜色的背部Jing瘦结实,肌rou纹理间蕴藏着无限爆发力,卫清无意识间多逗留了几秒钟。白皙修长的指尖和不小心扫在背部的发尾带着一股股电流,蜇得秦湛耳朵通红。
秦湛的亲生父亲是卫效野青梅竹马兼贴身属下,在一场意外中为了保护儿子英年早逝,卫效野不喜欢这个友人之子,却念在过去情谊还是收养了过来。只是虽挂着养子的名头,待遇却大不一样。卫清算阿湛在家里唯一亲近的人,平时除非跟卫清单独相处,否则连用餐都是跟他们父子三人分开的。
餐桌前卫澈直勾勾盯着站在一旁的阿湛,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道歉就这么没诚意?还得让我抬头看你?”
秦湛听了也没含糊竟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情景看得卫清眉头一跳,惊觉阿湛这架势有些过于熟练。他出国念书六年,走之前弟弟虽也任性却都是小打小闹,他只当阿湛这几年会受些委屈,绝没想到会这么出格。“小澈,别太过了,你当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来这套。”
“哥,你别管,这小子好玩的很。”卫澈不以为意,反倒敲敲桌子,示意阿湛去添汤。
一场闹剧下来,卫清更坚定了以后要看好阿湛的决心,两人虽没血缘关系,却也是打小一起长大,情感上早把阿湛当作半个弟弟。
而另一边的卫澈却还没罢休,趁没人晃晃悠悠来到秦湛房间,“小畜生,怎么着,以为我哥回来就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只不过是我家养的一只狗,还真以为我哥会替你出头?”
没了旁人在阿湛也懒得收敛,叼着烟在镜中审视着背上的伤,“对啊,反正是只狗而已,现在打也打了,跪也跪了,澈少爷你还没出气?”
其实卫澈的性格虽顽劣却有些大大咧咧,之前的气早消了大半,现下单纯是看秦湛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不顺眼,上去一推狠狠把阿湛抵到墙上,撕扯磨蹭间伤口竟是比刚才更疼。
看到野小子疼到眼里泛起水光,卫澈心思一动,脑中冒出些新花样,拿过阿湛嘴里剩下的半支烟叼住,贴着墙壁将人狠狠按下按在胯间,“小杂种,给爷舔舔。”
这一下疼得秦湛眼前一黑,只觉得背上的伤怕是更重了,缓过神略带挑衅地看着眼前微微隆起的部位,“澈少爷这是被女人甩后又添新嗜好了?是也少招惹我,别的事也就算了,这事让你爸知道饶不了你。”
平日卫澈就最看不惯阿湛这幅有恃无恐目中无人的样子,冷哼一声蹲下身,烟头差点怼在阿湛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要是我哥你早恨不得贴上来了吧?别做梦了,听说我哥跟高家小姐相处的不错,说不准今年就订婚了。反正我跟他那么像,你不如伺候好我,说不定日后我比他还靠得住呢。”
“滚,你算什么东西,别拿清哥跟你这人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