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想要掉眼泪,不知为何,总想痛痛快快为自己哭一场,才好给自己送行。
待到脚下全是烟灰和烟头的时候,张启山摔掉空烟盒,埋头向狱里走。
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新生,带着满身滚烫的血气推开门,又在看到那人时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用失而复得才觉得恰当:
“走得太匆忙。”张启山卸掉了浑身的戾气,温和的对二月红说:
“新春如意。”二月红静静的站在那里,头发遮了眉眼,
抬起头看了他,动了动嘴唇:
“大吉大利。
倚着墙,一个人唱着花脸和老生的戏,胸腔里的气韵似乎永远都吐不完:
“讲什么一字并肩王,羞得王勇脸无光。
人心不足蛇呑象,霜雪焉能见太阳。”
狱顶上那道裂缝终于崩溃,碎砖破瓦窸窸窣窣砸下来,露出一片和牢狱颜色差不多的天。就在那片裂缝里看到一条银龙,扶摇而上,万里盘旋,新年第一响爆竹,伴着满城的吉祥如意,腾起漫天祥云。
“去看烟火罢。
“嗯。”他吸了口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