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问,便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叶疏痕也笑:“翩鸿还是那样。是啊,我所以输给达奚简,不是因为我计谋武功不及他,也不是我努力得不如他,不过是有道者得天助人助,不得道者则天怨人也怨。”
慕翩鸿感叹:“疏痕……”
“翩鸿,你不用同情我的。”叶疏痕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吗,本是差不多的两个人,因为选择的不同,便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人人称颂,一个人人憎恶,原来不是这个人懂得多少,却是这个人作了什么。翩鸿,你走吧,我一个人想想。”
“也罢。”慕翩鸿叹道,随即转身走了出去。这世上,原来每个人每天都会面对不同的选择,而不同的选择,往往便是不同的人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后悔也后悔不得的。
☆、麋鹿于野,蛟龙于海
昭和四年秋,平夏王平鼠疫,领军大败南王叛军,南王叶洪斐判终身□□,南王世子叶疏痕因终有悔悟,判流刑千里,永世不得回皇城。南疆因先经鼠疫再经战火,昭和皇帝特下令派银万两于民再复生计。平夏王达奚简已居王位,再无他赐,只赐其三月时间,三月后再行还朝参与朝政,自平夏王大婚之日为计。付渔笙与水东流不计前仇以百姓苍生为念,虽不能当堂表彰,却是生生得了一大恩赐。你道这恩赐为何物?原来却是免死的丹书铁券,也算是一大赏赐了。
一切依然尘埃落定,没完成的事情自然也要一件件完成,这第一件事便是平夏王的大婚,这大婚在八月十五如期举行,这一次,终于再没有阻隔。大婚之后,平夏王便携王妃离开皇城,江湖相携,也算是短短的“浪迹天涯”。
二人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西南,他们的朋友都在那里,却没有来参加二人大婚,一干人等自是不干,于是二人只得在这里又行了一次大婚之礼,达奚简笑道:“我这一生拜了三次堂,三次都是与你,也算是值了。”慕翩鸿看着他,不语只笑,看的众人直呼rou麻,只念着洞房花烛,将二人推进了新房。屋子外却是一群合计着闹洞房的人。二人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羡得门外本来是要闹洞房的人牵着自家娘子回了房。
三个月转眼即逝,分别也将要到来,付渔笙夫妇与水东流夫妇也计划好了行程,这日正各自告别,几人说着笑着,突然想起诸人先前在燕回峰说的话,而今大半得以实现,不禁感叹一番。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日有缘,定当再见。”水东流抱拳道:“东流与诸位就此别过,还望诸位保重。”说罢,携着妻子,大笑而去。付渔笙笑笑:“东流还是老样子。”说罢转向慕翩鸿与达奚简二人道:“鸿儿,临川,我们也要走了,你们保重。”说罢与柳迁絮相视一笑,也骑马缓缓去了,只留达奚简与慕翩鸿二人留在原地,慕翩鸿道:“我们何时,也去浪迹天涯一番?”达奚简道:“慕儿,你知道的……”话未说完,便被慕翩鸿伸出柔荑捂住了嘴:“我知道,若是你把一切都抛弃了,你便不是你了。”达奚简道:“每个人活在不同的地方,总要为他的活着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慕翩鸿点点头笑道:“我理会得。”二人相视一笑,上马朝着皇城而去,一瞬间便消失在了道上,只听得啾啾的鸟鸣。
人生如戏,瞬息万变,或许,这一生最幸福的是,便是有个人懂得你理解你,有个人会跟你说“我理会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