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正和面前所谓的皇三子一起看他的笑话呢,他的人生,就如同一场木偶戏,不过是他们父子俩取乐的玩意,二皇子越想越偏,他举起酒杯,缓缓起身,对着面前的三人一晃,朗声道:“儿臣在此,先预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酒杯落地发出脆响,门口候着的太监一个抬头,“动手!”
没等屋内几人反应过来,就有大波身着战甲的士兵冲进议事处,将几人团团围住。
皇上也站起了身子,指着面前的士兵,沉声道:“这是何意?”
二皇子轻轻松松站出来,来到士兵面前,轻蔑的对着皇上说:“这还瞧不出来吗?儿臣这是在逼宫呢。”二皇子说的轻巧,话却字字诛心。
就连饱经世故的皇上也忍不住踉跄一步,注视着二皇子,咬牙切齿道:“逆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二皇子依旧轻松,“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父皇,您老了,该退了,做个太上皇不好吗?这把龙椅也该换人来坐坐了。”那癫狂的模样让人难以置信,根本无法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二皇子联系到一块。
二皇子上前一步,祁子璟立马拦到他身前,绷着一张脸,“二殿下,我劝你赶紧让这些人退下,不要再执迷不悟。”
二皇子轻笑一声,指着自己,“我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怕是你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祁大公子,你是前皇后的儿子,名正言顺的二皇子,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不过,很快就不会了,等我坐上那个位子,就没人敢再置喙,什么土匪的儿子,自古成王败寇,今日后,我是王!你是寇!”
薛婉凝白着脸望着眼前的一切,为了那所谓的权力,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疯了,先是荣夫人,再是十二,如今轮到二皇子了,全是疯子!
祁子璟尚未开口,皇上先发了话,“看来,你都知晓了,但你可知朕将皇位传给了谁?”
二皇子冷笑着,“当然知道,还不是这个莫须有的皇三子!”
“不,你错了,赵姜,去将拟好的圣旨拿来。”
赵姜得令转身进了内室,很快,取出一个盒子,呈给皇上,皇上看也不看,“去,给二皇子。”
赵姜抬了抬头,又走向二皇子,将放有圣旨的锦盒高高举过头顶,二皇子只觉得面前的锦盒刺眼的厉害,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胆寒的让他不敢伸手。
“怎么?有胆子逼宫,却没胆子看吗?”上头忽然传来皇上的厉喝。
二皇子一咬牙,一狠心将锦盒打开,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道圣旨,二皇子将圣旨取出,缓缓展开,上面写的内容和他先前看到的并无二样,只不同了一个字,面前这道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储君人选为皇二子,也就是他自己。
二皇子此刻内心有多震撼,就有多懊悔,可事已至此,除了继续逼宫,已经没了退路。
“看完了?”皇上问。
二皇子没有回答。
皇上长叹一声,“可惜了。”至于他在可惜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二皇子闭了闭眼,“父皇,你退位吧。”
皇上叹完气,“承晖,你太令朕失望了。子璟,你来吧。”说完这话,皇上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年。
二皇子诧异的转头望向祁子璟。
只见祁子璟抬起手臂,轻轻勾了勾,便有大队士兵从内室里涌出,议事处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士兵更是房内的数倍,二皇子的人马顿时慌了手脚,有几个还收回了兵器。
祁子璟最后劝道:“收手吧。”
二皇子看了眼四周,苦笑一声,“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根本就没有胜算。”二皇子又抬眼望着龙椅上面带不忍之色的皇上,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大队人马立刻便收回了武器,二皇子对着皇上的方向缓缓跪下,“父皇,儿臣不孝。”一个响头落地。
之后的一切显得顺理成章,二皇子俯首认罪,一道圣旨将整个二皇子府给查封了,但终究顾及天家颜面,没将二皇子的身世昭告天下,只另下了一道旨,将祁子璟认回,成了三皇子,并将其立为太子。
长乐和太子的婚事,自然不能如普通臣子嫁娶,钦天监奉旨重选吉日,定于九月初六,尚有半年时间可以准备,即便如此,宫里的绣娘也忙坏了。
皇上经此一事,身子一下败落,短短数日时光,便卧床不起,朝堂之事,全权交由太子打理。
七月十二,皇上驾崩。新皇即位,改国号为永庆,同年九月初六,全城欢腾,长乐身披凤袍,端坐于凤仪之内,只等吉时一到,便与新皇大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祁子璟笑望着面前的长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长乐柔声同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