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个月了,并且搞懂了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刹在这里的名字是戚浅延,跟他的本名一样,甚至连岁数都一样,就只是身材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他有个已经二十岁的儿子——虽然他自己才三十三。
这孩子明显就是别人硬塞塞给他的,而造成这种事件的主要原因是这具身体是一个头脑有问题的人。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戚浅延在九岁时被一群人给绑架摔坏了头,导致他的智力一直保持在九岁的水平。
虽然他的父母很疼他,把家业都传给了这个大家公认的“白痴”,但因为他不会管理,又毫无防备,所以戚浅延就是一个挂名老爷,真正的当家却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对他根本就没有丝毫亲情——他和他娘穷困潦倒被人欺辱的时候,所谓的“爹”居然在理所当然的当腰缠万贯的大老爷——他四岁时就被他娘告知他爹就是那京城四大家的戚家大当家云云。
但这种嫌恶并没有因为知道他是个白痴之后减少,反而增多了。
当得知戚浅延是个摔坏脑袋的白痴和已经有了二十岁的儿子时,刹简直感到自己快要疯了,他都怀疑这白痴怎么把儿子养这么大的的。
这种想法在之后被自己是个家里非常有钱的大老爷的消息瞬间吹散。可还没来得及偷笑,他就发现自己只是个住在破院子里的挂名老爷,手头上一分钱也没有,仆人也没几个。仅有的一个侍卫还是看在和他一起长大的情份上没落跑的。而这个侍卫就是那天把玩水玩到掉湖里的老爷捞上来的的鸢。
这一个月里,没有半个人来看刹,包括他的“儿子”。他每天吃的菜都是鸢在院子里种的,水是后院小湖里的,米当然是买的,买米的钱还是鸢每天出门做药堂伙计赚来的。
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刹准备就当一个混饭吃的白痴就好了,也没什么要Cao心的事。刹,不,现在是浅延了,听鸢说,当家大少过几天举办寿诞,他要做的就是在宴会上占个父亲的位置;如果他不出席,别人肯定会感到奇怪,因为除了戚家的人,别人可都不知道京城第一楼的“大当家”是个白痴——戚家是做酒楼生意的,牵扯到的人自然很多。
他其实是不想去的,懒懒的呆在院子里难道不好?谁要去参加那种无聊到死的宴会啊。
鸢也感觉自从落水的那天起,浅延就变了。虽然还是呆呆的,但明显安静了很多,对他也不那么依赖了。
不管怎么说,刹借着这里戚浅延的名义活得到算是自在,就是生活比二十一世纪节俭了些。
而这自在,也彻底消失在在几天后寿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