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果然是人才,把我的店铺处理得是风声水起。
存货已经卖完,这积压的肖像图定单足足有整整一堆山那么高。
我很庆幸这玄国贡的是牌位而没有遗照一说,每天接客画得是浑天暗地腰酸背痛连世界都黑白了。
我去梦回和醉楼要来三个人,笑眯眯调出新来的美人们猥琐的问,谁愿意跟爷走?
带回来一男两女。
男的叫弘,家道中落刚从叶城被转卖来的,听说是桀骜不驯打死不从,17岁,眉羽轩昂才气流溢,我正感叹他是个佳人的时候,他自己就站出来了;
两个女孩子姐姐叫安雨14岁,妹妹叫安浅13岁,家里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母亲临死前哭着求凤仙收留。
安雨是个很识大体的姑娘,落落大方待客之道是人见人夸,我心满意足让她当上了坐台小姐。
而安浅则是闭月羞花一看就是被保护很好的人,我教会了她在后院烤炭笔和拆画布,居然烤得是里不生外不焦,拆得是左不斜右不歪…
果然,人各有所长(是你太烂了)。
两个丫头在知道不是风尘路后涕泗横流,对我忠心天地可鉴,我只要一句话,从此不用担心画馆有虫出没(你也太没用了…我:今天天气很好哈)。
我把弘唤到屋子里,看他傲气逼人的样子玩心大起。
验货物一样围着他上上下下淡然却猥琐地瞟,转了几圈后站定。
看着他双拳紧握抖抖的忍,心下大爽。
然后调戏腔调靠在墙上叫他过来让爷瞧个清楚。
而他犹豫过后,是气势凌人的走过来,我马上就知道:
玩过头了。
蓝雅抱了一堆整理好的单子悠然的左脚跨进门栏,见到的是:
弘目光深邃地俯视着我,双手过我肩撑于墙上,而我双手还于胸前,面无表情却是红耳赤试图将其推开,典型的一副欲拒还迎,于是缩回左脚没事人一样走了。
叛徒!
我心下暗暗叫苦。
怎么开始没发现,这只弘和琴风绝对是同类。
我自己抓了只克星放在店里养着,泪奔。
很没面子的自降气势缩起来看着他,问他可否教我识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变成惊讶,然后恢复似笑非笑看了我许久,直到我心里的毛全部竖起来,终于给了我个主人的面子,不卑不亢的回答:“主子的吩咐,弘自当听命。”
我趴在檀木桌子上画圈圈:
哪里都不好混了T。T…
日子就这么安定下来,上仙阁变成了我另一个闺房,若是繁忙,我就直接吃完霸王餐上楼睡觉。
每天要干的事情无非是在恐惧中认真习字,然后被蓝雅和安雨抓去接客。
除了画到手软,人生是太平惬意着。
对面的糖葫芦张伯感恩于我,天天都是回眸而笑百余次,我终于发现自己对张伯的熟悉感,并不是因为买糖葫芦的都一个样,而是当我把张伯的脸加宽,减皱纹,擦土色后,发现完全的和孤儿院千院长的脸吻合。
我风中凌乱着,敢情传言说:
前世中的500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
是这么日积月累而来的。
我当夜转着圈看了璃渊很多眼,直到琴风一句话,乖乖滚回楼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