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感觉侵上心头,眼前一片黑暗,像坠入深海般无助......沉没之中,乏力至极,他宁愿就此结束一生。
......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少年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衣服被仞刺出一个洞,闫红直至心脏!鹅黄色的粗衣劣物上,血如同陀罗蔓莎绽开般蔓延开来。
“太医,七殿下他怎么样了?”一个约莫十六、五岁的女孩焦急的问,额头上泌出细细的一层汗。
“七殿下他......唉!”太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情愿的咬出两字“死了!”
“不会的,”女孩手颤颤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鸣哭“不会的,怎么可能!七殿下,他,他......”
“素儿姑娘,请节哀。我会替你禀报圣上的,老夫就先行告退了。”太医看着素儿晶莹滴泪,宛如断线珠子啼哭不止,免生打扰,于是踱着步子,拉上敞门娴避之,悄悄退了出去。
屋内,哭絮声持续了一阵后戛然而止。素儿落下挡在脸部的青色长宽袖,鄙弃取代了悲伤之色“七殿下,别怪素儿,素儿想登上的是东暝国最高地位的女主人,而不是许配给你这个毫无权力可言的废物。”她柔柔地说道,手里握着一绰占有血的青丝,嫩唇粉颜直显得冷狠......
“圣上,太医求见。”一侍卫在外禀报。
“碍事,告诉他本王现在没空。”富丽堂皇的正堂,金橫玉坠,威气纵横,其势足慑人。中央龙椅之上,一男人坐其中。
“圣上,贱奴阻你正事了,罪该万死。”怀中人儿怯怯说道,吐气如兰。
“怎么这么说,羽儿不也是正事。”男人收紧手中的细腰,低头吻在湘羽的唇上。
“圣上,唔......”
砰!冰簑的月光透进,门愣然大开。嗖嗖冷风径直潜入,泠人心扉。
“老夫拜见圣上。”太医闯了进来,年迈的脸上不难以看出刚强的执拗。
“属下无能,拦不住他,请圣上恕罪!”一众侍卫齐跪在太医左右,深怕男人怪罪。
“都退下!”男人一辉袖,伴着凛冽之色,霎间侍卫们都吓得变了脸色,飞奔出殿。
“羽儿,你也先退下。”男人放柔了声对湘羽道,幽绿的眼中冒出不耐。
“是。”湘羽虽不顺气,但还是乖乖隐蔽下去。
“太医,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圣上,不好的消息,七殿下他,”太医沉重摇摇头,银鬓微扬说道“永眠了。”
偌大的正堂上,陷入一时间的沉默。那个庶女所出的种吗?随意好了。“直接入冰厩,无需向我报告。”男人俊逸的脸色一成不改地宣布。
“圣上,这恐怕不好吧,毕竟......”太医相劝,却被男人冷冷的打断“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定了,下去。”
“......老夫告退。”太医不再多说,只在心中连连叹息,无声辞退。
殿外
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即便是深冬,也算是温和。幽道上,传来两者不同的稀疏脚步声。
太医手中握着提灯,昏光照亮了前方的一片视野,一个欣长的身影被投下,抬头望去,一男子正束眼前,银发飘綀,狐狸面具盖住了脸孔,唯露出瞳目位置,然而莹黑的眸子仿佛空洞,叫人永坠其中,“伊大人。”太医行礼叫道。
“太医,刚才去哪里了,怎么神色那么凝重。”伊卿穆问。
“去了一趟正殿而已,劳烦伊大人挂心了,老夫还需去外屋,先行了。”太医说完加快步伐走远了,殊不知后人脸色顿便,眼里尽生温柔。
“看来今晚天象有变呢。”伊卿穆勾起薄唇,面具下的笑容,深远尤长,看不到意味的尽头。
今夜撩空,无一星半点,何来天象,直发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