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地吹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吹动了杨柳,吹动了衣裙,把一束束发丝也慢慢地隆起,这种绵绵而起的暖风,勾勒出让人无法言语的画面。画中,末庭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痴痴地笑了起来,那张亦男亦女的绝世容颜,让人怦然心动,扣人心弦。
独特的声音,缓慢地说道:“青儿,你当真想知道这一个又一个答案吗?”
末青严肃的应了一声后,没有多言半字,看着那白色的身影。
“方才,你已说,这末族根本没有人知晓我练了凤舞九天,说来好笑,这百年未有人练成的上乘功法,竟能被我误打误撞练成了。但是,你可知这凤舞九天,只能守护人才能去修炼,而我并不知情。初见时,只是以为,凤舞九天不过是一种舞蹈。但,当我突破凤舞九天的第一天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功法,根本就不是什么舞姿,而是最上乘的功法,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已晚。只要停下来,每隔三天,便会如万虫瘙痒般疼痛难耐,直到全身被自己抓烂,溃烂而死。这凤舞九天到了第四天,只要运行功法便能自行隐藏本身的功力。可是,到了今日这种绝境,难得你就不成想过,怀疑过?为什么三十多人的考核,到了最后就只有你与师兄通过了重重关卡,而且这三十多人里不伐泛泛之辈。这里面要表达出来的什么?又何必再让我来说明。如果可以,我又何必去做如此愚蠢的选择。当着全族人面,说出已练成风舞九天,为了证实,更是用其中的第四天,鸾飞凤舞,攻击族长。这种变相的挑衅,把自己逼上绝境,这种冲动的个性,又怎是我所为。
青儿,我不相信你没想过,自从我练了凤舞九天,已有五年之余。入住你家,也已有三年。在这期间族长又岂会不知。你与师兄,什么关系?一个无崖山族长之子,一个云叠上罪人管事之徒,能有什么关联?不还是我吗?师兄乃草席之人,而你又怎能去当这守护之人。他是在逼我,逼我站出来,逼我去当这守护人。而我,也只能铤而走险,只能作出这种选择。
再来,你们是末族之人,而我也是,身为末族人就要有承担重任的决心与担当。虽然,这些都是我一直想远离不想接触的事情。可是,如今的末族再不选出这守护人来,出这无崖山,安邦定国,只怕到时候,定会无法安宁下去,而末族这看似逍遥的生活,又怎能在自得其乐中呢?
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如今的局势都已是刻不容缓。再不选出一个承担者来,这天下必定要提前大乱。”说道这那花间的白衣少年,缓缓地转过身,望向秋千处的二人。见他们欲要开口,做出了阻止的手势,继续说着:“青儿,师兄,你们不用去怪罪长老与族长。也不用再多任何话。族内那老一辈的人物,他们是有可能比我们这一代的人,更能胜任这守护之人一职。可是,那些人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清雅生活,让他们走出这里,再去织染红尘,又于心何忍。现在的形势是: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早已身不由己。
青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直望着那花亭间的末庭,全身散发出来的淡雅之味。他所说的一切,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却让他吃惊的是,这看似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庭儿,竟然能把如今这天下事态分析的如此透彻。要他还能说什么吗?还能问什么?
见他半天没张开说话,末庭慢慢地转过身,不紧不快地走出了这百花亭中,白色的衣袍随风轻轻地飘了起来,那头乌黑的秀发,如青烟一把滑过花中,形成了一道弧线。只是,这孤傲坚挺的身影,却透漏着他内心孤独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