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再次踏入这里,踏入这日夜想之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境地。更加没有想到,从来不隐瞒他的青儿,竟然不跟他说,他已身为族长。如果,不是当自己跪在师父面前,听见婉儿叫了一声‘青长老’,怕不知什么时候方可知晓。
为什么呢?是怕吗?怕我要他当年许下的誓言,还是什么?还是,他只当那是戏言?想到这里,末庭心却是一阵刺痛,真的只是戏言吗?……盼了五年的戏言,这种说法,怎可让末庭把心安下。
无涯山顶,绝崖之处,这里可以说是无涯山最险峻的地方一条绳索从无涯山连接到对面的云叠山,下方就是一个万丈深渊,遥不见底。此刻的末庭,还是那身红衣,站在那异常险峻的峭壁之上。冷风呼呼吹奏,末庭身姿一摆,起身飞向对面的云叠山。
这里是通往云叠山的唯一的地方,悬崖的距离,必须有上乘功夫,才能飞到对面。如果,这跟绳索切断,就再也过不去云叠山。因为,曾经试过,距离这绳索一尺的距离,飞向云叠山,都落着地。也试过从其他路径,可是无论怎么走,就是再也过不去这云叠山。族内人也有人试着从无涯山下走,一直往云叠山的方向走,却发现是一片绿茵丛林,然后就是一道瀑布,根本无法看见,那犹如仙境的云叠山。
这根绳索是何人系在这里的吗?没有人知道。在他们一来,这里就已经有了这么一根绳索,系在这里不知多少年岁。
静而雅致的竹楼,看出住在此处的人娴静雅致。末庭站在门前,不敢踏进一步。直至屋内有人出声。
“庭儿进来。”
“是,师父。”
说完,便轻身走了进去。屋内亦如当年一样,并无任何便会,只是坐在摇椅上的人,明显地多了几许白发。却依旧是丰姿不减当年。
见,末庭走了进来。末锦摇了摇手,指了一下,身边的位子。“坐吧。”
“是,师父。”刚一坐下,末庭的手,就被末锦抓了过去,那只看似白净如玉的手,手心却布满了厚厚的茧,满意地放下他的手。末锦问道:“七年了,你考虑的怎么样。还要赌吗?”
“师父?”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立下的赌约吗?为了一个末青值得你去这样牺牲吗?”
见她这样说,末庭严肃地看向末锦,“值得。”
“摆了,庭儿,你可曾怪过为娘。”末锦这不紧不慢地说出来的话,却让末庭如五雷轰顶。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娘亲,师父,不问的谁庭儿都不曾怪过,也没有那份资格。娘亲犯了那大不敬之罪,也要把庭儿生下,养育成人。虽然,不能向世人说明,庭儿却铭记在心。师父,教育庭儿,视为严厉,却为庭儿好,如今的庭儿,是娘亲赐予,更是师父教导。庭儿从不曾忘记,又怎敢有过怪罪之意”
“庭儿,你起来。”
“庭儿不敢,还望师父处罚。徒儿擅自离山,未曾向师父禀明。是徒儿之罪。”
末庭说完这些话,末锦却笑了起来,“庭儿,你跟为娘还需要这样吗?就算儿时没想过,这几年也该想到了,如果我真的不让你练凤舞九天,又何必让你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实在是,实在是,再也没人,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跪在那儿的末庭,也没说话,对于他来说,这个人是生养他的人,不管如何,他都不好去恨她。
一连数日,末庭都是住在云叠山,不曾踏出一步。而末卫也没有前来,忙于其他事物。别人更加不可能来到这禁地之处。一转眼,七天过去了,而这七天凌天翔未曾见过风舞一面,眼看快到十天,希望能见见他,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头上的伤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