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云叠山上,竹楼庭外间。末庭点起芸香,手轻轻扶过琴弦上,对着前方正中手持茶碱的凌天翔莞尔一笑。
弦慢慢波动,香随风而至,过了一会,茶香已经扑鼻而来。闻此香,末庭深深地呼吸了一番,把它深入五内。
正当此时,这清早舒适无人打扰之时,只听见,林间忽然传来一阵笑音,接着从后方屋内传来一阵女音。
“不错,不错,这云叠山果然如仙境一般,难怪他要在此终老。”
听出声音的来源,末庭停下手中的弦,站起身来,道。
“既然客人已经绕道进入屋内,为何不出来饮杯茶水。”
屋内的女子缓缓地走出来,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对站在院中的二人皆是一笑。而末庭见到此女,竟被吓了一跳,欲张口问出。
“你是谁?为什么会……”
而当末庭吃惊的时候,女子已经来到石桌前随意地拿起其中一杯清茶酌了一口,说上了一句‘不错’便放了下来,不再贪杯。看向末庭接着他的回道。
“为什么我会像你师父,哦!不对是你的娘亲,是吗?”
这无人知晓的秘密,竟然被一个忽然出来的女子,一声道出,这立刻让末庭警觉起来。又听那女子继续道。
“不必如此紧张,如若我真想怎么样,十八年前便不会嫁于末岚。”
“你是?”
看着面前这个末庭,女子笑着,轻轻说道。
“你当真想不出来吗?我是青儿的娘亲。现任的族母。”
末庭望着眼前这位与师父不相上下的妇人,他的年龄,长相皆如师父一同。只是,这感觉,却不一样。
对于女子的坦言相告,末庭却只是应声,并不多问。这让看着末庭的女子,顿时有些好奇。
“你相信我?”
听见此话,末庭喷鼻而笑。
“为何我要不信?你是也好,不是也罢,皆与我无关。若你是青儿的娘亲,不久,我自会与你有相见一日。”
“好,好,不愧是他的女儿。也对,能当上这守护人的人,定当不凡。
末庭对于这句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向石凳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子道。
“不知前辈来此,所谓何时?”
“我来是告诉你。今日这无涯山上,可是异常热闹,到处张灯结彩,红布满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等,末庭回答,女子便自回道出。
“其一,七大长老之首,末锦把长老之位托付于他的大弟子,末卫。其二,族长宣布把族长之位传与末青,其三,今日是末青娶妻之时。”
“即位,娶妻吗?不错,是好事,理应张灯结彩。”
说这话时,女子一直盯着末庭,从头到尾都无法看出,他有何波动。这让女子有些撑不下去,急切地说道。
“可是他娶的却不是你,是末婉儿。我来时,末卫已经出庄接末婉儿了。”
听出她语中的急切之意,末庭却是,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前辈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认为我会信你吗?且不说青儿,婉儿是不会嫁与青儿,他喜欢的人是师兄,而师兄虽然不喜欢婉儿,却不会做出如此伤人之事。”
“可,如若真实如此呢?如若是族长与师父双重之命呢?好,姑且不论你信与否,能听上我说一段往事吗?”
“前辈请讲。”
女子退后一步坐在末庭的对面,缓缓到出那痛苦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