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能再选择,我再也不会如此,把这天下苍生变成这般田地”
“好,有这句话便可。末青你听着,从今以后燕国不再是燕国,南诏亦不是南诏,统一为‘燕诏国’。他们不想再有杀戮,不想再看血流成河。只做那守城之君。也请他国永不来犯。末族族长也请您带领你的族人回归山野,不再管红尘之事。”
心痛地看这跪在自己面前的风舞,末青无奈的说道。
“前面的我皆可答应,但是,末族已经身染红尘,再也无法脱身。末了族长传下来遗愿,要天下能得统一,身为末族族长,这是一定要去完成的事。”
“那也请您,给这天下百姓一个缓冲期,让他们能接受,让天下能接受,七国如今事态,如若不是我,如若不是末族。根本不会有这次战役。”
“好,缓冲期,为期一世。”
“好,那便是一世。”
等着这百年过去,他身边的人皆已老去,其他的事与人,与他无关。
风舞拿起地上的琴,往另一边走去,忽然,又回头对这那个人说道。
“能看我最后一舞吗?”
末青看着这个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的人,站在原地,轻点了点头。
风舞丢下琴,红色的衣衫,轻轻摇摆着,顿时,这舞已成大气。亦如杜甫的诗《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说的那般,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而后,风舞红衣荡漾,直飞云霄。如此美妙的舞蹈,这般情景,亦如金花折风帽,白马小迟回。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而当风舞跳着他最后一舞之时,七国国君皆已来此。
飞身在空中的风舞看见他们,只是笑着,继续他的舞。
终于,舞停了下来。
“诸位,今日风舞邀七国国君来此,只是要告知你们一件事,宣武之战该停了。这血也应不再流下去。你们脚下所占之地,是风舞以后的家,风舞只是想要这一块地,可否?”
对于,风舞这般要求,其他四国自然不愿,谁会想把自己的边境,给了他国人。
“刚才,末族族长已经答应风舞。还望七国国君,向天下人告知,此处从此不许有杀戮,不许流血,无论是七国任何一国。皆不许在此地,起杀念。风舞之是想要一个清静之地。”
对于,风舞如此说,末青也未戳穿。既然,已经答应他。那给予他这一个守护岗,又如何?
听见风舞既然已经把末族族长搬出来,其他国家也不好多说,皆是看这诸侯国。而诸侯国国君,看着风舞说道。
“给你也可以,但是,这里是各国交接之地,如若他国……”说到此,不再多说下去,看风舞,等待他的回答。
“国主,不必如此顾虑。这里以后便是风舞的家,只请天下人,不商天下事,不说他国言,不讨他国事。只要到此地者皆是一样,无论是国主或是平民。”
“好,自然风舞话已经说道这份上,我便不再多说,以后这里只是你风舞的家。”
得到想要的,风舞笑了笑,出声道谢。便走到南诏国国君欧阳贤与凌天翔身边。
“贤,请你在此地盖一处凤凰庭,五门。还有,大哥你好深照顾自己。”而后,转过身,对着末青说道:“你知道吗?对末庭而言,有一个可以让他毁天灭地,即使杀了天下的人也不足惜般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他,生活也将毫无意义可言,如果他不愿守在其身旁……我可以不要我自己。
说完不再多看一眼,飞向山坡边。看着众人,在跳入那滚滚江水时,隐约听见,风舞在坠崖之时笑着念出了那句诗来:“滚滚孟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借用,借用)
这种豪迈,这种洒脱,千古一来也只有他风舞一人。
然而,在最后时,末庭对末青说的那句话,震碎了他紧固的墙面。他终于把最爱的人,置于死地。
便不再留念半分,身姿慢慢地往下靠去,坠入江河。这景,让人荡气回肠。
众人只见那抹红影,身体往下坠去,连阻止声尚未喊出,已经看不到那抹红衣。看着翻滚地江河,有人流泪,有人心痛,亦有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