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儿,白莲缓缓往马房走去。每天这个时辰,他便会起来往马房走去,带烈焰出去逛逛。
走在前方,烈焰不要拉扯,便会跟去而后。这一人一马的景象,无人看见,只因这个时辰尚未有人醒来。
“烈焰,你看前方,这些农户,他们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这种生活好吗?”
对这马儿,白莲轻轻问道。如若他人看见,一定会认为此人是否痴傻。
“烈焰你说繁华世是多么好,多么哀。三日后,我便要上台了到时红尘凡事,皆要来袭。烈焰你说我能应付来吗?”
马儿这时,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哼,哼了两声,只能说马儿通灵性。白莲抬起手,摸了摸马儿中间那株红发,笑着。
“傻烈焰。”
这宠溺地话语,让马儿顿时高兴起来,用着他水淋淋地舌鳎,舔了舔白莲的脸颊。把白脸脸上的白布扯了下来,而白脸也未曾生气,依旧与马儿嬉笑着。
那白色纱巾,随风飘荡,不知飞到了那儿,落入了谁手?
三天后。
歌舞升平,红光仪容,抬着芸芸碎步,白莲缓缓从二楼走到了大厅内,而在大厅众人皆是惊颤,不用等候众人醒来,白莲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他用他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他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他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他想要的效果。他舞的从容,舞的潇洒,舞的让人目接不暇,仿佛他注定是要舞的舞者,一生为舞生,为舞活。
他舞的是这么雍容不迫,不已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这不用音律,不用衬托的舞已成大气,已才一幅美仑美化的佳世之作。只见飘然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他的妙态绝lun,他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Cao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这出舞的高chao迭起已经荡然无存,它已没有什么高chao,也没有什么低chao,看者已经无法别看眼目,只能望着,望着在跳着的舞者。
曾想过这白莲到底何须人也?是美?是丑?皆从未想过是这般容貌,这种世间罕见,如高高在上永远无法接触的白莲能与之比拟,怎可还有他物。
舞继续进行着这舞在配上这貌已被世人记住,当白莲跳完后,看着地下的人,笑了起来,这般景象还真的是如了那句诗云:众人皆醉我独醒。
而这时有人轻轻yin道:冰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ye翻波,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奁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唱完便已经没了身影,白莲望着那人,只是笑。心道:没有想到竟还有人醒着。
白莲跳完这绝世之作,便往二楼走去,不多留一时。
从那天起,白莲的名字已是满城皆知,就传至举国上下,他的风华,在此刻崛起,无人能及。有人甚至拿他与那传奇女子凤舞对比,堪称他们二人的舞不分上下,更有人传闻白莲是凤舞的后世,是凤舞转世之人。只他们皆是绝世风华,绝世才华。
对于这些,白莲站在潇湘楼上,轻轻笑着。他只是他,亦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