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果然是云舒,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听到这话也没有丝毫脸红的迹象,只是咧嘴笑笑,念书这种事对于前世受过那么多年应试教育的他来讲,能远离就尽量的远离了吧,那么多的医术就够他读的了。
而且他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呀,再深层次的意思……嘿,他可不会讲出来呢,看看夜大哥是在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那层意思也很有趣呀。
“我可不是没有念书哦,只不过我念的是医术而已,这些词啊句啊的,医术上面可不会教,那我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至于我爹那里,你不说我不说爹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是吧?”
“是,是,你说的都是,好了,现在可以编了,嗯……这次编一个佩饰吧,小舒有随身的玉佩吗?”夜书清将所有的线都整理好渐次排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光晕流转的云舒的双眼,那里面有着太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但他却也不想深究。
云舒偏头想了一下,“没有啊,我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些文人雅士,公子哥们才会有的东西,那个戴着多累赘啊。”云舒压下刚刚的灵光一闪,果断的摇头说道。
夜书清听他这样说,停下运指如飞的手,想想伸手拿过一边的折扇,取下上面的扇坠子,那是一颗圆润莹白的羊脂玉球,看上去价值亦是不菲。
“说起来,小舒到这里也有段日子了,为兄却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个扇坠儿虽说不是什么非常好的东西,但也是为兄多年随身的,送你吧。再不能推辞不要!”
夜书清也不是没想送东西给他,但是他就是说不缺什么也不要,这次即使这样,送个扇坠儿也很好,虽是名贵的羊脂白玉,但由于不大,价值也不是太高,要是再贵重一点他就不会接了吧……真是,就算是结拜了也还是这样呢。
“谁说我不要!这个扇坠儿我很喜欢啊,不要才怪呢吧,我就要这个了。”云舒确实很喜欢这个扇坠儿,而且这样一来自己才有理由做那件事了吧?嘿嘿……
“那就把它编进去了……嗯,就像这样……这样……嗯,可以了,来看看可还喜欢?”不大一会儿夜书清就编好了一个佩饰,用的是一般常用的湖蓝色的线,编了一个简洁却不简单的结,下面是莹白的羊脂玉球,最下面则是流苏。
第一眼云舒就喜欢上了这个,拿过来放在手上不停地把玩,手上的纱灯总算是放到了它应该待的地方了。
“很喜欢很喜欢啊,真是好看呢,谢谢夜大哥!夜大哥的手真巧,恐怕多少的大家闺秀都要甘拜下风了呢,是吧,夜大哥?”看吧看吧,就是没个正形,明明心里面已经感动得只想把那个人拥进怀里,嘴里面却讲出这样的话来。
“你喜欢就好,为兄也只是会这一个,要说手巧还是说不上的呢,啊——唔,小舒今日时辰已晚,回去休息吧,为兄也要休息了。”夜书清已经有点习惯云舒时不时的疯言疯语,再听他说什么手巧不巧的话也能很淡定的顺口接上一句了。
“啊好,夜大哥歇了吧,篮子我收回去就好了,怎么说今天也是我占了大大的便宜,顺手拿一下篮子什么的就再应该不过了。”看着夜书清掩不住的疲惫,云舒也不勉强,今天得了这样好的一件佩饰已经可以让他好好的偷笑好一阵子了。
看夜书清似有话说,云舒不顾他的惊呼干脆将他推到在床上,拉上薄被给他盖好。
“好了好了,我会好好的放好的,累了就歇下吧,我走了。”云舒把玉坠儿揣在怀里,伸手拿过置于一旁的针线篮向外间走去,转过屏风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出得门外叫来了原本就在附近的值夜丫鬟也不用吩咐什么,她们知道怎么伺候主子,最后才带着针线篮离开夜书清的房间。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也不知明日他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还真是期待呀。或者……一会儿回到他的房间里守着?摇摇头甩掉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念头,“呵呵,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嘴角勾起,云舒轻轻的低语,“夜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