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扇子撤去时,左晢这才发现蝎君笑得颠倒缭乱,花枝招展,“呵呵……哈哈哈……本君很久没看到那条蛇这样有趣……有趣的样子了!哈哈……”
杜谪一脸黑线的问:“所以刚才都是……”
“哈哈!它小时候就和现在差不多,”蝎君猛揪了小蛇一把,小蛇‘嘶’的一声大哭起来,样子委屈极了,“会这样哭的,很好欺负。”
“俄……”左晢+杜谪无语中。
“怎么?你们要不要揪揪看?”蝎君问,又蹂躏了小蛇的皮肤一把。
“先不说这个……”杜谪道,“美人儿,你配的药有没有过期?”
“怎么?”一把骨扇抬起了杜谪的下巴,“美人儿怀疑本君的本事?”
“哪敢?不过问问。”
“哼——不敢?”蝎君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就不好玩了!”
说着,蝎君正色道:“我要出谷跟四害君联络。”
“四害君?”
“对,像是鼠君,蚊君,蝇君,螂君这些家伙呢!”
这些家伙……也终于出场了吗?左晢的面色没有变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虑。
他清楚地记得,这四害君……也是当世美人儿啊!
有《渣韵》此书为证——四害君皆貌飘渺,属世上难得之美人儿。然则世人罕见其表。隐居于硅谷之山崖。虽美姿仪,奈何?
***
硅谷的山崖上,有青衣人遗世独立,翩然之姿。与他容貌不同的是,他干枯的右手,此时正拖拉着一杆旱烟。此人,丑与美集于一身。
“鼠君,今日好兴致!”一个白衣如玉的青年走向那丑美集于一身之人。那矛盾又融合之人,即是鼠君青溪。而走向他玉腿瘦腰的青年则是蚊君。
蚊君,人如其名,有修长的四肢,其中尤以光润玉色的一并玉腿为美,那腿是象牙色,散发着珠圆玉润的光泽,所以虽他是白衣,然则衣不长,反像蛮族似的露出胳膊与大腿。他光着脚踝,漂亮的脚踝踩在山地中,露出一个个低低的小印子。
鼠君看到蚊君,亲昵一笑:“文儿,你怎么来了?”像一个长辈对待被宠溺的晚辈似的。
“哦……我来探望鼠君,鼠君不欢迎?”
“还是叫我溪哥吧,其他倒不敢当。”
“……这个,”蚊君抿起嘴,“我一时不习惯。称呼鼠君,鼠君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只是,比起从前,生分了不少。”鼠君似在感叹,望着蚊君的细腰玉腿,眼神中露出隐隐的一丝欣赏。
“……那是因为,鼠君也到弱冠之年了……我不好再……”蚊君咬了咬嘴唇,有些难堪。
“……让我像从前一样照顾你罢,文儿。”鼠君的笑容温柔和煦。蚊君却——打了个寒颤。隐隐感到心冷。
“你知道的,文儿,不照顾你……我可以照顾另外的人。”鼠君——不正常。他有强烈照顾欲,并通过控制对方的起居饮食达到使对方不适,以达成他照顾欲的卑劣手段。而,这些年对蚊君的照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是个病娇……简单的说。
“鼠君,何苦作茧自缚?”蚊君想要劝解。
鼠君扬了扬那只干枯的手,“记得吗?这是文儿留下的痕迹,因此我一直很珍惜,珍惜得很呐!”
“……我不是来找你说闲话的。谈正事吧!”蚊君正色道,手指不经意颤了颤。
“好啊!文儿想要说什么正事呢?不过……我有一件事不解,说到正事的话。”鼠君温柔的说道,神情像看到宝宝有成就的年轻父母。他的面色猛地变得森然,“你……为什么不看好六尘宫?据说,文儿收了不少礼物呢,真让人嫉妒呢!”
六尘宫主和七魄少主分别送礼品,并约蚊君游玩一番山野。蚊君应约去了,明眼人都看出那两股势力对蚊君的争夺和期许,但是这个玉腿青年只是面有羞涩的说:“我喜欢游览山野。”
“我喜欢游览山野。”蚊君如往常一样悄然一笑,甚是动人。
顿时,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鼠君笑曰:“所以不参与……任何政事?”
“政事……哪是我能揣摩的——”玉腿细腰的青年似乎看得分外……像看着天宇的巨蚊,撒下密集的蚊阵。聚餐的时间……还没有到,再等等。
蚊君随身掏出壶酒,轻啜了一口,清浅而腼腆的道:“我喜欢清茶。”似乎他手中拿着上等好茶一样。别揣测蚊君的心思,他的胸膛里有一颗善于示弱的心呢……而那颗心虽然穿头揭底,却也像铁石一般冷硬。
这四害却是各有神通,远不如七毒和谐。四巨头之间,更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