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啹”一声嘶叫声,前蹄落地,锋尚跳下马,朝地上横躺的袁璃跑去,看上去是被扔下马车的,衣服多处擦破,小心翼翼抱起来,“袁璃,袁璃。。。。。。”
“王爷,可能是被迷晕了。”
“白池,立马下令,搜捕奔丹齐人,绝不放过他们!”
“是。”
锋尚一路怀抱着袁璃回到宫中,觉得手有些刺痛,也没放在心上。
“袁璃,我好痛,杀了我吧。”“不要,不要!”梦里锋尚抓着脸,扯着衣服,袁璃只能干看着,“锋尚,不要!不要!”
“袁璃,醒醒,我在这里。”
睁开眼睛,“腾”的坐起来,掀开被子,衣服呢,“锋尚,我的外袍呢?”
“摔下马车,破了,我帮你换了,扔掉了。”
“你!你碰了!”袁璃抓起锋尚的手,搓了几下,全部传染给我,行不行。
“干什么呀,我在这里了,我们安全了。”有些不解袁璃惊恐的双眼,不过为自己不镇定了,锋尚很是开心,轻轻抱住袁璃,拍着他的背。
两三天,能做什么。
隆冬将至,北野的晚上尤为冰冷,干燥,白池在屋内正打算写信给肖猛,想说这几日发生的有惊无险,“扣扣”,敲门声,“哪位?”
“是我。”
“公子,请进。”白池起身开了门,“王爷呢,公子身体无碍了吗?”
“小白,有要事,锋尚的命我一定要救。”
“公子,你在说什么,不是才把你救回来吗?”白池从袁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感觉到凝重。
袁璃把马车上的事说了一遍,“那我们该怎么办?你说有解药,他们会给吗?”
“锋尚不是让你追捕了吗?他们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中途放了我,所以,找到在哪里,先不要告诉锋尚,先告诉我,对了,兵符在你这里吗?”
“我这个只是调动自己军队的令牌,都要听命的兵符在王爷身边。公子,有计谋了吗?”
“一切唯有一搏!”
一天,锋尚起得有些晚,“怎么不叫醒我?”其实叫过了,“怎么觉得全身有些刺痛呢?”袁璃立于窗边,手握成了拳。
“可能是太累了,袁璃想向你要一件东西,不要问为什么,暂时借我可以吗?”
“什么?”
“兵符。”
“好。”
真的不问为什么,袁璃走到床边,帮锋尚穿衣,“今天这么贤惠?”
“待会教我几套简单的剑法,可好,防身。”
“当然没问题,吃过早饭就去。”锋尚兴致不错,却觉得袁璃心不在焉,说什么干什么都只是表面。
上午说是练剑,学了没几下,倒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下午就没了踪影,锋尚料理了一下北野的政事就坐在房内想着待会好好盘问一下袁璃,再惩罚一下。
“公子,怎么样?”
袁璃从怀里拿出手绢,白色绸缎上一团黑色,“看来不用找医生问了,他们住在哪里,找到了吗?”
“就这几家客栈接待了外来声称商人的,但都是街上几家大客栈,可能吗?”
“也许就等着着我们去找,撤了明捕,让他们露出行踪,暗访,明天必须找到。”
袁璃回到锋尚的屋内,见他趴在桌上,居然睡着了,是毒性开始发作了吗?摸过他黑黑的眉毛,自己的这么淡,怎么这么浓密呢,也不是很粗,否则就是蜡笔小新了,你一定不知道是谁,这双黑鹰一般的眼睛突然害怕这样一直闭下去,不知道一种感情可以有多深,现在还是答不上,因为找不到任何事物比拟,只知道可以为其生为其死,以前还找诸多借口搪塞自己陪伴锋尚的行为,现在其他的都如浮云了,推了推锋尚,“要睡去床上。”转身去洗漱了。
“白天的行踪不需要向我禀告一下吗?”
“男人切忌多疑,尤其不要怀疑枕边人。”
“又来,不知为何,浑身疼痛,乏得很,明日要宣一下太医了。”
“不要!我的意思是也许还有西庆的眼线和锋行的余党在,少惹口舌事端,你这健壮的体魄难道这点小痛小痒就要宣太医?”袁璃有些轻视的说道。
前半句锋尚听的有些糊涂,后半句倒是让他差点看不起自己,“那是,本王在这草原奔跑长大,宣太医,太小题大做了,那我先睡下了,你也快点进被窝休息啊,我等你。”
“恩。”冷水扑在脸上,让自己清醒冷静,锋尚不想让你知道,是知道你宁死不屈,宁可全力一战,但是就算得到了天下,原来没有了你,又算什么,我若做什么,你断不会答应,你是如此不愿伤我,宁负天下不负我,却不知道,而我如今,亦是如此,你的执着有回应了,我明白的还不晚,只是没让你明白,这次难关过去,你醒来,一定告诉你,全部,我说过,做男人,该说的我会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