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小美人!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莫不是舍不得那蛟人?”宇文辰摇着一把艳红的羽扇,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
无月没有回答,甚至连头也没有抬,看着在指尖飞舞的薄刀片。
“柔然国与花晏国相比,你觉得如何?”宇文辰似不在意无月的冷漠,继续问道。
无月径自将意识沉入紫府,修炼起来,此刻才是真的是无视宇文辰的话语。
宇文辰轻轻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犹如一坛上好的醉生梦死,竟是化不开生死的悲伤。
那一日,他逼无月吞下一枚绣骨丹,方才放开掐住墨灵脖子的手。
绣骨丹犹如名字一般,一到月圆之夜全身的骨头犹如有一根根绣花针在上面穿针引线,似要在那一副骨架上绣出一幅山水河图。
看到无月那般在意那个蛟人,心中却是那样的不甘,明明无月并不是那个人,他还是在意了。
无月交代海之妖将昏迷的墨灵带回花晏国。
而无月则跟着他来到了柔然国,一路上无月几乎不言不语,唯有月圆之夜被绣骨丹折磨得疼痛难耐时才会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yin,每每无月昏迷过去,他才出现,将解药渡入无月的口中,擦去他一头的汗水。
看着盘腿而坐的无月,宇文辰长长的叹了口气,明天又是月圆之夜!
月色犹如轻纱,笼罩住整座矗立于雪山之上的小小府邸之中,无月站在庭院之中,仰头看向那近的似乎只要伸手便能够到的圆月,只觉骨头开始被绣花针慢慢的穿过,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然而疼痛渐渐侵袭而来,越来越痛,现在他不会再用灵力抑制那疼痛,因为灵力会让他清醒得更久,而且更痛,那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当疼痛攀到最高点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昏迷了过去,来到柔然国近半年,每到月圆之夜,都是如此。
然而此次的昏迷却不是单纯的陷入昏迷,意识却是清醒的,只觉得身体似乎变得更为轻盈了,意识沉入紫府,那朵血色的莲花花蕾上竟有了些银色的Jing美图案,犹如用细细的银色丝线绣上去的!
无月心中一惊,这是中毒过深?却又不像,自己的身体却是自己最为了解,此刻没有了疼痛,方觉灵力更为Jing纯,莫非那绣骨丹不是毒药?宇文辰究竟是何用意。
当他将意识从紫府中抽离,已经可以睁开眼眸,身体却任然无法动弹,看着簌簌而下的雪花,感受呼啸而过的寒风。
“嗯…啊!~…”沉醉而迷蒙的声音,似乎极为压抑隐忍,犹如甘甜的百味果酒,竟是来自宇文辰。
无月下意识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走廊殷红的柱子上是赤裸交叠的两人,宇文辰被紧紧的按在了柱子上,而他身后的那个男子,却是在这府邸中住了半年也没见过的人。
似乎感受到了无月的目光,宇文辰偏头朝躺在雪地上的无月看来,看到无月那双澄碧的眼眸时,心中一凉,咬紧了嘴唇。
当欲望宣泄之时,如雪般洁净的灵力自他身上泛起,将他身后的人推开,那人似乎极为不甘,还要扑上去,只见宇文辰手指一弹,一朵片洁白的鹅毛飞出,落在那男子身上时,那男子瞬间被冻住了,“嘭!”的一声,化为片片雪花消散在这孤冷的庭院之中。
宇文辰身子轻轻一旋,裹上了衣袍,依旧如夜般漆黑,他缓缓的朝无月走去,抬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你以为月圆之夜痛苦的只有你吗?如果月圆之夜没有人与我欢好,便会重新轮回,无论轮回多少遍,只要我一成年,就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无月看不到宇文辰,但是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颤抖,就连悲伤似乎也可以从那纤细的手指传来。
“关我何事!你又何须解释!”无月说了近半年来的第一句话,如空中飞舞的雪花,苍白而冰冷。
感觉到宇文辰的手颤了颤,无月闭上了眼睛。
睫毛轻轻的划过宇文辰的手心,他收回了手,轻轻的笑了,月色下那张被面具覆盖的容颜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然而那双如血的眼眸,却是带着深深的嘲弄,“哎呀哎呀!清清小美人信了我的话么?啧啧!真是可爱啊!”
无月听了宇文辰的话心中一惊,对啊!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话。
“人家都被你看光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啊!”说着身体覆在了无月身上,手竟是按在了无月的下身重要部位。
无月猛的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宇文辰,隐隐有着怒火,“放手!”
“怎么就生气了呢!人家可真是伤心!”说着将头埋在了无月的颈项。
恍惚间,无月只感觉到有暖暖的ye体滑入他的颈项,越来越多,心中惊讶更甚,他莫不是在哭?宇文辰这样的人,也会流泪么?这么想着,怒火竟淡去了些,似乎被那些滑入颈项的ye体给浇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