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月末微笑着询问酒仙长老。
酒仙长老呵呵的笑着,捋着自己飘逸的胡子:“你是诱门的小家伙吧,你们门派的人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想不到自施寒月去了之后,这个门派还能存在至今。”
“您认识尊师?”月末牵着牛牛的手倏然抓紧,然而他表面上却是装着若无其事,前掌门的事在门派中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想提起。这个老头说的对,若是没有莫离师叔在,他们的门派是否存在还真是个未知数,在失去前掌门之后,也就只有师叔才有能力重新让诱门这个小门派重新找回活力。
酒仙长老叹息一声:“我自然是认识的,小月月的大名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可以媲美最顶尖的那一群人,他亦是我们那个时代最耀眼的人物之一。那时的他也是在这个逍遥派的门派大典上,风华尽展,没有人比他更加炫目。当时逍遥派掌门的风光也被他挡在身后。”酒仙长老的眼中满是追忆,那是一段属于他的时代,不是属于他们那时的人的记忆,现在,他们这些老人都该让位给新人了。似乎是想到了他年轻时的一些事,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
月末听着对方谈论着自己的师尊,心情越来越复杂,他笑的有些苦涩,断断续续的问着:“那么……那个人,就是害死师尊的那人,他是不是活的很好,背叛的滋味怎么样?”月末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师尊捡回来的,他把我从小养到现在,他来你们逍遥派之前,我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带着他的梦离开门派,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尸体……”月末说的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一句话,平述的语气,讲述着他师尊的死亡。
牛牛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满。在师尊还在的时候,他是最受他疼爱的。师尊死了之后,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欺骗自己那只是一个谣传的消息。然而,师尊是真的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背负着一个惑世的骂名。回到门派的时候,竟然是赤身裸、体的模样,他的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一剑刺碎了心脏,想救都救不会来。他们的门派虽然风评不好,但是相比那些在背后做作的人,他们真的是纯洁到了极点!那把锋利的剑,也就只有逍遥派有这等宝剑,加上剑上刻着的字,剑的主人是谁就清清楚楚了。师尊,到底遇见了什么……
那人……酒仙长老苦笑,他们口中的那人可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虽然他们同为长老,但是在门派中的地位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只是门派中的一个普通的长老,也就修为刚摸着长老这一边缘,讨一些长老的福利,没有什么权利。而那人却是掌门之下的第一人,门派中的大长老,即使那人现在不管事,依旧是他追望莫及的存在。
那人不好,一点也不好……酒仙长老还想解释些什么,那些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讲清楚的。“那人现在……哎呦。”酒仙长老的话被一只飞来的鞋子打断,此鞋的鞋底正中这位长老的脑门,立刻,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巧可爱的印子。
不远处,一个小小少年不知所措的站立着,他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光着脚丫,脚趾头不住转动,他楚楚可怜的道歉,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扔你的,我就是紧张,鞋子自己跑出去的。”少年不是向着酒仙长老鞠躬,而是面向着那个总是把自己当做主人的景王门的林掌门,那处已经是一片混乱。小小少年抬起头,略略有些红肿的眼睛还在不断的淌出泪水,一边站着一群安慰他的各类掌门长老,而林掌门却被孤立在一旁,受着人们的指责,他想要反驳的时候,总是会被那个小小少年给堵回去。一时间,气氛之热烈达到了举行大典来的最高chao。
小小少年向着月末这边笑了笑,显然是发现了他们,但是一边被殃及池鱼的酒仙长老确实直接被无视了,好桑心。月末也略微咧开了嘴,稍稍冲淡了悲伤,毕竟,他的师尊已经去了,而诱门却还在艰难而又充满生机的发展,这是属于他们的门派,一个充满活力的,蓬勃发展的诱门,这也是师尊的梦想吧。
小小少年显得有些激动,他安慰了下身边的各类掌门长老们,又快步来到了月末的身边:“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果然已经到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呢……”月末拍拍少年的肩膀,这个叫做潇草草的六师弟,真的越来越会骗人了,越来越像妖孽的行列迈进,想他当初被掌门诱拐的时候是多么的纯洁,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成这样了。
诱门的人逐渐到来,就让我门让这大典变为我们的舞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