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两人拉扯不清时,湖畔假山中探出一人来,眯着双眼看他们骂骂咧咧。
“你拿来吧!”秦雨池不顾绳子勒出的痕迹,使劲一扯把挂在萧绥笙脖子上的玉珏和天下至宝都拽在了手里。
萧绥笙忍着脖子破皮的痛,伸出手颤栗道:“给我!你别发疯了!”
“老子才不给呢!反正你也用不上了老子留着给别个,亲亲爱爱,真真心心对我的别个,到时我带着他一起回家!”秦雨池扯开玉珏和戒指一脸无所谓了。
萧绥笙眼光落到他手中的玉珏上,突然明白了,心一下揪痛了一把,双眼抬起木讷看他。
“放心好了,老子只要这个!这什么鬼天下至宝老子不稀罕,留给你了!”一甩就抛到萧绥笙胸口上,萧绥笙木然抓住,只觉胸口被砸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你、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
不说还好,一说秦雨池妒火合着怒火一并爆发,“嘿嘿”冷笑两声,目光狠利又无情直射对方:“你妈的想得挺美,脚踏两船想齐人之福!老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从小就瞎了眼看上你!不过好了,老子以后再不会纠缠你了,你想脚踏几船就踏几船吧!”
萧绥笙见他说完扭头就走了,心急之下想忙追,可那人快步如飞一下就不见了。披着扯散的衣服竟一下发窘发呆起来,他丢下自己了!
果然那画中人就是他,他身上那戒指就是天下至宝!
嗯嗯!暗里得意的人嘴角咧开无声笑起,见那人失落又狼狈样竟无比高兴,心里就想着,这样不是更好吗!自己有机可趁了!
说到做到的秦雨池果真不再出现在萧绥笙眼前了,只拖着秦风和那二世子在溪枫闲逛。
“唉!我说秦大公子啊,这每天逛有意思吗?”沈朴凡好大牢sao,自己这两天又看上个解语花了,却被这两兄弟冷面冷眼拉着乱转。
“回去看你大哥和他亲亲我我吗?”秦雨池没好气白他一眼,自己是说了不再纠缠他了,也拿回玉珏了,可要一下忘情忘爱断了关系他还没那大能耐,多少要些时间去适应的。
“唉!是啊,是啊!”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思慕那人的小心思被他大哥发现了,警告他几次:那人不是你能触碰的!
唉声叹气的三人都黙不作声,看风景的看风景,发呆的继续发呆。
为什么他深情唱情歌,一下又心痛狂奔,对他野蛮拉扯抢玉珏,现在萧绥笙终于明白了。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呆地看着湖水中的自己笑了起来,水中的他还是那样俊美非凡,却多了些凄惨之美。
“看什么看得这好笑啊?让我也瞧瞧吧!”沈朴卓话到人也到,并排站在他身边。
水中人影并肩而立,气质出众,轩昂俊逸,一眉一眼出尘不凡。
果真人物啊!两人俱对对方如此评价。
沈朴卓一改平常玩笑,凝神注视他,眼里少了玩味多了几分敬重,“林、笙……我该叫你什么呢?”
“什么?”萧绥笙没听明白,疑惑看他,这人怎么了,今天一口一个我的,难道他也要发疯不成?
“嘭!”一声沉沉的rou响,沈朴卓已经跪立在他脚边了。
果然要疯了!受了一惊的萧绥笙眼角直抽刚想开骂,那跪着的人就伏首在地:“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绥笙瞠目结舌,望着沈朴卓对自己三拜,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你还想说你是林笙吗?”沈朴卓自怀里拿出了一幅画,绢上所画正是从长卷摹下来的,里面之人正是几年前的萧绥笙。
“……你,想做什么?”
“皇上,你记性不太好吧!臣早就说了,沈氏生为南雅人,死为南雅魂,自然是助皇上早日还朝啰!”
“你要帮我?你就不想自己……”
“皇上,臣早就一方为王了!况且皇上天姿异彩,又是天下至宝之主,臣自当追随的!”
萧绥笙凝望他片刻,心知他早就应该知晓自己身份了,前段时间拿那枚戒指是在试探自己,若是想对自己不利他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王爷平身!”
沈朴卓一时也没起,倒抱住萧绥笙的腿,舔笑道:“都没跪过这么久,我脚麻了,皇上扶臣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