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灯光昏暗,各色的酒瓶倒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刺激着人的呼吸。
“张叔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玩的动这些年轻人的东西。”女人的高跟鞋踩着男人的头,笑的纯良无害。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角歪斜,鲜血混着涎水流淌到地毯上,他的脸已辨不清五官,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青紫。
“啧,没意思。”女人收了腿,扫了一眼包厢。
压抑,没人敢说话,几乎每个人都把眼睛钉在了地板上。
刚刚被强迫着压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脸上泛着红晕,此时还在大口的喘着气。
他在看她。
眼神里的欲/望一看便知。
“你就是这里的十一?”
十一,出道不到半年,是这家夜总会最有名却只陪酒的牛/郎。
男人眨了眨眼睛,望向女人的眼神惊讶之余还有一丝迷茫。
女人妆容Jing致的脸分明在笑。
男人动了动唇,终究是不语。
“阮十一,以后你就叫这个。”她向男人伸出手。
冠上了自己的姓氏,他就是自己的了。
“我们走吧。”
我们?
男人晃了晃神,这一瞬间似乎夜总会里的糜烂腐化烟消云散,支票黄金的交响已是另一个世界的所有物,铁笼和镣铐不复存在。
在这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他,和眼前的女人。
而这一瞬间,意味着沦陷的开始。
他握住了她的手,并不那么光滑,还有好几处茧子。
“还干净吗?”可女人的话又刺痛了他。
一只手抚上了十一的脸,他像是触电一样,颤抖着向后缩了缩,如受了惊的小兽,神色慌乱,连呼吸都是一滞。
“怎么了,心虚?”阮之鹤娇笑一声,“还是......”她声音渐小,但手直直向下滑动,落在阮十一白玉般的脖子上。
听到阮十一立刻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极力躲避自己视线的模样,阮之鹤心中暗笑。
还真就被调/教的那么好。
十一,是从小在这家夜总会被调/教长大的其中一个,为了在他成年后拍卖给那些有钱人做玩物,培养者花了不少功夫改变他的身体和熟悉大量的玩具。
阮之鹤是鲜少的知情者之一。
阮十一脸登时涨红,眼睛扑闪扑闪:“干净的。”
“嗯?”她右手掐起阮十一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阮十一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张满是怒意的脸,大人物的喜怒无常,他是早就见惯了的。可,他看到的却是女人明媚而不带瑕疵的笑容。
阮之鹤松开手,对他道:“起来吧,走了。”
阮十一顺从地点点头,慢慢起身。
他个子其实很高,一米八七的高度一下遮住了阮之鹤的视线。腿长,腰细,手型也好看。胸腹暂且看不到,锁骨倒是性感。皮肤白皙光滑,鼻梁高而挺,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此刻不知将眼神向哪儿看,尴尬的躲避着阮之鹤肆意的打量。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的阮之鹤舔了下嘴唇,微不可察却足以让阮十一看清。于是,他的脸又是爆红。
不等阮十一平复下心情,阮之鹤已走出包厢,阮十一连忙跟上去。
女人在和领头的西装男交谈。
“是。”半晌,西装男恭敬答道,转身又进了包厢。
阮十一走在阮之鹤身后。
他被要求研究过许多可能的竞拍者的资料,可是她不在那个名单上。本以为会被某个富婆拍下,而现在自己却好像被这个完全不了解的女人拥有了。
阮十一不知该感到幸运还是为不知道怎么讨好她而担忧。
一路上,一双双满是欲/望的眼睛死死的黏在他身上。盯得他浑身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尽管十多年来他无数次的被这样的目光侵略。
忽然,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腿顿时一软,阮十一软绵绵地就倚在了阮之鹤怀里。
“以后谁在这样盯着你,我就把谁的眼睛剜出来喂狗。”阮之鹤声音不大,但都让人听了个真切。嘀嘀咕咕着什么,四周的人却都是把眼神转了开去。
“体质可真敏感。”小声在阮十一耳边低语,阮之鹤又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阮十一又想哭又想笑下身又痒的难受,最后在阮之鹤胸前蹭了蹭,把头埋在阮之鹤肩上,发出一连串呻yin。
哭,是因为长久以来他不曾听过一句护短,不论是真心也罢,假意也好。
笑,是因为羞。
而痒...他这一碰就容易引起反应的身体怎么经得住阮之鹤的挑逗。
在几经浑噩的状态下,阮十一被带上了车,直到看到夜总会之外的景象时,他才缓缓回神。
终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