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咒语好似穿堂风,江洛机械性地重复,话音方落,一阵暖流上涌,灵气在他体内乱窜,似乎要挣脱经脉而出,脉脉的疼漫上来。
江洛咬着唇,疼得紧抓住铺被,大颗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去。
叶辞抽出性器,皱着眉,握住江洛手腕,脉如洪,突升突降。他迅速点了江洛身上几个xue道,安抚他情绪,试图导气回正轨。
主要是第一次和炉鼎修炼,叶辞虽然是个修真小天才,也有生疏的地方。
不过不要紧,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江洛忽然抱住叶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修真之人,并不在意皮rou之痛,叶辞面不改色,继续在他耳边灌输咒语。直到隐隐的血腥气飘出,江洛才慢慢平复下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柔然的发尾打着卷,披散在腰间,无力地靠在叶辞怀里。
叶辞亲亲他额头:“怎么样?”
江洛如梦初醒,世界好像雨水洗过,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澄净,身体里有股力量,勃勃欲发。他看看自己的手,用力一甩,桌上茶杯应声而碎,裂成了几瓣。
是叶辞最常用的那只缠枝莲压手杯。
他有点懵了,呆呆地看了叶辞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杯子,凡物而已,叶辞并不在意。
“你怎么赔我?”
“抱歉。”
“还有这里。”叶辞指指自己肩膀,只见白皙莹润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血痂点点。
江洛眨眨眼睛,他身无长物,并不知道能给叶辞什么,腰背上的艳色花朵灼灼发烫。
叶辞吻吻他眼睫,泪水有点咸咸的,轻声道:“用你自己来赔。”
窗外雨水如注,檐下风铃“叮叮咚咚”,几只萤火虫淋shi了,栖在阑干上,夜尚漫长。
第二天,韩萧从床上坐起,只见美人坐在榻上,正喝茶,乌发垂垂,修长的脖颈上有星星点点的痕迹。见他醒来,莞尔一笑。
韩萧并不知道自己中了幻术,只以为与叶辞一度春风,本想清晨再来一番,无奈昨夜泻身过多,力不从心。
正要与叶辞说什么,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正是昨晚添茶倒水的婢女,
只见她衣衫凌乱,钗环松散,跪在叶辞面前,哭诉道:“昨日,昨日那何凯竟对云萝行不轨之事,公子一定要为云萝做主啊。”
小丫头演技真不错。
叶辞扶起云萝,一脸悲愤,看向韩萧:“云萝从小服侍我长大,虽说是婢女,却如亲妹一般。本想既已成炉鼎,便索性委身于韩公子,没想到……”
韩萧连忙道:“阿辞,此事我定会妥善处理,一定不会委屈云萝姑娘。”
阿辞?
叶辞强忍着恶心,方开口,外面又进来一人,原来是昨晚被云萝敲晕的何凯。他方一进门,便被韩萧踹了一脚,捂着胸口撞到柜子上,正要辩解时。
只听韩萧道:“混账东西,还不赶快跟我回去。”
何凯颤颤巍巍站起身子,愤恨地看了云萝一眼,云萝好像被吓到了,躲到了叶辞身后。
韩萧很觉得面上无光,匆匆离开。
他二人走后,云萝在叶辞对面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何凯的青玉令牌,递给叶辞。
“叶辞,这是我在他身上找到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叶辞拿起这块令牌,看了看:“不错,你做得很好。”
韩萧是个草包,何凯却有相当功力,所以昨夜他略施小计,让云萝引开何凯,才可顺利蒙混过关。
云萝为了方便,有人问起统统说是花妖。其实它是叶家的守护花灵,每一任叶家家主,都会有一只。它与叶辞同生同死,叶辞的灵力被禁锢,对它也有不小的影响。不然放在平日,灭了何凯不是难事。
云萝捧着脸颊,笑嘻嘻地问:“叶辞,江洛呢,江洛在哪里?上回他故事讲了一半,我想听下回分解呢。”
叶辞淡淡道:“他今天不舒服,你少去打扰他。”
云萝睁大二次元大眼睛,十分担忧:“他生病了吗?我可以给他疗伤。”
叶辞看了她一眼,话语里带了几分嘲笑:“你给他疗伤?你灵力恢复了几层?”
云萝气鼓鼓。
叶辞摸摸她的头:“你真要有多余的力气,给那只狐狸补补,江洛的故事,回头我替他讲。”
“再帮我采一筐夕雾来。”
云萝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那厢江洛从床上醒来,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昨夜不知折腾了多久,后来他禁不住,睡过去了。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看看,叶辞坐在小榻上,手里正捧着本书。
“叶辞。”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