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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楚修宁拼命在脑海里思索,但他已经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倏然想到,“炸墓者不是留下一面旗子?现在何处?”
&&&&&&“那旗子瞧着像是面战旗,我没见过,让副将拿着去兵部查了。”谢从琰见他已能站稳,松开了手,他的神色比楚修宁更骇人,“姐夫放心,不论是哪一家势力所为,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楚修宁不说话,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分辨其中缘故。
&&&&&&一刻钟后,副将拿着旗子回来:“尚书大人,将军。”
&&&&&&谢从琰问:“查出来了?”
&&&&&&副将凛声道:“回将军,此旗乃归麻风岛主所有。”
&&&&&&谢从琰专注于北元,对沿海知之甚少:“麻风岛主?谁?”
&&&&&&楚修宁冷不丁开口:“东南海三枭雄之首,人称海上大老板的金鸩?”
&&&&&&副将抱拳:“回大人,兵部正是这样说的。”
&&&&&&谢从琰看一眼副将手中那面旗子:“姐夫,您认识此人?”
&&&&&&“不认识,从无交集。”楚修宁原本已经认定是仇家所为,这个结果令他愈发想不通,“我也是从前分析沿海倭患时,曾留意到此人,发现他不同于其他盗匪,藏的很深,行事作风令人琢磨不透。”
&&&&&&谢从琰问:“那现在……”
&&&&&&楚修宁袖下的手紧紧一攥,这是天影故意在阻碍他,已经快要抓到天影的尾巴了,此时一定要保持冷静。
&&&&&&但一瞧见眼前的空棺,他忍不住连连嘲笑自己:楚修宁,这你都能忍?你还是不是个人?
&&&&&&“去查!我要金鸩的全部……不用你们查,将咱们一派十几年内在浙闽任职过的文臣武将,如今身处京城者,全部召来我府上,我亲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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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风岛。
&&&&&&虞康安虽离了岛,虞清却没有走。
&&&&&&她说是想接走孟筠筠,被金鸩拒绝之后,一丁点儿也不抗争。
&&&&&&金鸩知道她是需要时间接受段冲的事情,不想回军营里去,也没有撵她。
&&&&&&虞清每日去段冲住处去找她表妹孟筠筠,目的是观察段冲。
&&&&&&曹山住在山腰,金鸩住在山顶,住处都是恢弘气派,仆婢成群,唯独段冲自己住在山脚下几间简陋的小木屋里。
&&&&&&虞清观察了他数日,发现他的强悍不只是天生神勇,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而面对她的观察,段冲全然当她是空气。
&&&&&&……
&&&&&&虞清在山上都是与楚箫住在一处,傍晚她下山之后,楚箫来找楚谣:“你说,金爷为何要扣着孟筠筠不放?”
&&&&&&“估计不想段冲总是一个人待着吧,亲表妹,段冲不会那么排斥。”楚谣想起先前被曹山抓来,金鸩一开始没打算管他们,是她先认了旧,才保住了自己和孟筠筠的命。现在想来就算自己不认旧,金鸩出门也会通知段冲,让段冲去将自己表妹带走。
&&&&&&“恩,有道理。”楚箫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儿着水杯。
&&&&&&“哥。”楚谣觉得楚箫有些过分安静,“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楚箫愣了下:“没怎么啊。”
&&&&&&楚谣打量他:“明明就有。”
&&&&&&楚箫稍稍一想:“那可能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楚谣眨眨眼:“哦?能与我说说么?”
&&&&&&楚箫思忖道:“就是觉得和一些相熟之人的爹相比,咱们的爹已经很好了。”
&&&&&&楚谣简直想翻白眼:“这话我从前说过多少遍?”
&&&&&&“那是因为爹疼你,却对我又打又骂。”
&&&&&&“还不是因为你不学无术,整天气他。”
&&&&&&“我……”楚箫依然不打算将自己主动放弃学业,想让妹妹取而代之的事情说出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妹妹已经长大了,不用他来Cao心了,虽然他也没Cao过什么心。
&&&&&&楚谣也没觉得别扭,关心着问:“你就只想通了父亲对我们很好这事儿?”
&&&&&&“还想通了人不能逃避问题。”
&&&&&&楚箫那晚真的想了很多。因为怕变成父亲这样的政客,所以从源头掐断这个可能性。
&&&&&&因为喜欢虞清,往后或许没有好结果,怕受伤害,就逼着自己拿她当男人看。
&&&&&&他的这种行为,和虞康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