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把是我打工好几个月才买的呦!」
「打工?是指援交那一种吗?」我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调整吉他的音,然后找张椅子坐下。「你想听什麽歌?我弹得出来的都可以。」
对于她迴避工作性质的话题,我也不想再多问什麽,我跟她说了一首HY的てがみ的曲子,她却摇头说她不会日本歌曲,我只好说了几首元顾兄常听的西洋曲名。当我说到Yesterday once more一首经典老歌,她马上就弹了前奏给我试听,然后她也弹了几首当代有名经典的曲子。除了惊豔之外,我也一边欣赏着她的修长手指在吉他上华丽地拨动琴弦。一段时间后,她放下吉他从书包裡拿出矿泉水的时候,我开口问她。
「喜欢音乐吗?」
「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喝了一口后,用衣角擦着嘴,有点无奈的回答。
「不,只是平常根本看不出来。」
「那你认为我喜欢什麽?就你的看法和直觉。」
「嗯……像是个出色的作家。因为妳很特别,常常做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只有比别人还有想法的人才会如此。」我试着弹她刚刚教的几种合弦指法,但是没有按紧琴弦的关係,出现令人發笑的声音。
「满特别的,会认为我是个私底下搞创作的人也大概只有你吧?也只有你才不会跟班上那些虚伪的男同学一样。」
「一样?」
「很多人都私底下传纸条啊!不然就是约我下课去哪裡见个面。总之就是要跟我交往之类的,所以我就跟他们说了那种话。」
「哪个?援交妹的说词?」
「没错!你知道吗?当场有一半的男生转头就跑走了。我没骗人呦!我是说真的,还有另外一半的男生直接问我要多少钱呢!」我第一次看到阳子学姊如此高兴的与人交谈而感到意外。
「该怎麽说呢……我认为援交妹也是种职业。但是妳又异常高调把自己是援交妹的事告诉别人,所以我才说过妳满特别,想用这套标准来决定是否跟眼前这个人交朋友。妳的做法我很喜欢,或许我也要学着用一套说词来决定友情的质量。」
「……你还真是个怪人啊!」阳子学姊看着手中剩下一半的矿泉水發呆。「不过找你来这裡是对的,因为你说的话还满有意思。但是对于你的看法我现在不想回答,接下来我们换个话题吧!」
她递上她喝过的矿泉水瓶子到我的面前,说口渴的话就喝光吧!但是我非常犹豫的看着她手握的瓶口处,那裡像是有唾液留在上面的样子;而且就算我没有接触到瓶口,那水中也会有阳子学姊口中的液体存在。我就这样迟疑了几秒。
「你这样子拒绝美女高中生的要求很差劲呦!就跟班上的那些人渣一样。」她表情很认真地看着我。
「喔。」我接住她手中的瓶子,原本要当着她的面直接触碰瓶口喝下去,但是阳子学姊一直注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只好侧着身体转过头将瓶口慢慢靠在嘴唇边时……
「啊!间接KISS!你果然是个变态!」
「噗咳咳、咳……」我呛到将喝了几口的水吐了出来。「不是妳叫我喝的吗?」
「当然不是呦!只是单纯想了解你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果然你是个不太会说谎的人。」她说。
「我是尽量想做个诚实的人,但不是个变态。」我一口气喝完瓶子的水,一边擦着嘴说。
「不,你表面上是个变态,但是骨子裡却不是,若是换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假惺惺的说瓶口我碰过之类的话推托,但是脑子裡却已经想到把我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跟我性交之类的想法。」
对于她所讲的话,我浅浅的微笑着回答:「或许我也会喔!」
「所以才说你是个表面型的变态,因为真正想要跟我睡的人是不会把想法告诉我的。」
那天我们第一次这麽坦白聊天,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阳子学姊脑中的想法。她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只是她交朋友的手法非常地笨拙,不像我因为觉得交朋友麻烦,而选择不勉强他人与我交往。
两小时的时间裡,除了练琴之外,她也回答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比方说跷课来这裡的路上会遇到几个变态大叔靠近想吃她豆腐时,她会用书包打跑他们,若只是远远地欣赏她裙下的美腿还是内裤的话,她会毫不吝啬的给对方看。我问为什麽,她也只是懒懒的回答,说是来这裡的男人通常是因为寂寞,如果给对方看到年轻的身体,搞不好就可以省下花在找女人睡的开销,但我只觉得可能只会成反效果。
很多东西说完了,就连橙子老师也变成我们的话题之一,光是提到祕密基地的事情,就觉得那裡根本就为了她自己的便利而做的,像在裡面随意洗澡换装还是把冷气开到最强,然后只穿着内衣躺在地上享受的睡午觉之类的事情。
之后,时间差不多了,她站在门口看着越晚越热闹的小巷风景,而我则进到柜台把錀匙还给那位秃头老闆。
「如何?进展的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