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房旁的大型落地窗,十六樓的窗外對熙熙攘攘的人群及川流不息的車chao可說是一覽無遺。
再往病房裏頭掃視一圈,冰冷的白牆沒有一絲溫度;床旁點滴架上的點滴也緩慢地、順著細長的管路流向自己的身體。
而耳裡也能從這安靜的病房中聽到監測器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音。聲音如同告知者一樣告訴著自己,心跳還在持續的動著。
發病,就診,治療到現今短短半年便一病不起,這一切皆是那般難熬痛苦......想著想著眼眶便不禁開始泛紅。
就在這時病房的木門被打開,身穿白袍的主治醫生走了進來,而後頭跟著地則是醫師助理還有這陣子一直照顧自己的護理師。
主治醫師看到我這般情況便開口說「馬小姐,如今妳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雖說這段時間妳都一直積極的配合治療,但癌細胞跨散速度超出我們預期......作為一名醫者,我想知道妳此刻的想法。」
我聽到醫師這句話,吃力地抬起頭與他對望「我可以選擇放手,是嗎?」
主治醫師這時蹲了下來,用他的大掌扶起我已骨瘦如柴的手,溫和地說「有時候放手不等同於放棄,妳已經盡妳所能的努力過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眼框裡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不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害怕流淚,是終於可以不再痛苦的掙扎。
我嘶啞的聲音帶著哽咽「醫生......我真的可以放手了嗎?真的可以不用在努力了嗎?」
主治醫師雖說已面對太多這番景象,但看到我這番模樣也還是忍不住鼻酸「對。妳已經可以放下了。」
我聽完便笑了「醫生,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晚,我便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睜開了。
而那一天病房聚集了四個男人,各個神情悲愴及不敢置信。
他們四個男人皆是天之驕子,各自面龎有著獨特的俊朗及不凡的魅力。
此時這四個人同時出現在這不起眼的醫院哩,可說是十分強眼。
「我可以問為什麼云茴她在這裡卻沒有半個人知道嗎?」葉成希俊美斯文的臉上佈滿陰霾,那雙能勾魂的鳳眼如今則佈滿了血絲,可已見得他的主人是多日都不曾好眠。
「她想躲,我們就算佈下天羅地網她一樣也可以逃的了。」年封的濃黑的劍眉擰的十分的緊,原本健康的小麥色肌也失去平時的紅潤,只剩下黯淡。
「呵,她也真是冷情。失蹤了近一年......得來的也就是這個消息。」啟子祺看著那禁閉的門扉,無法相信裏頭的那人再也無法睜開眼睛的消息。
「......」啟子雍則是什麼都沒說,神情也是極其鎮靜。但他手早已握的死緊,關節處皆可看出泛白的痕跡。
正當四個男人都沉靜在難以接受的悲傷時,雲茴的主治醫師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他看向眼前這四個能在華城裡呼風喚雨的男人,終於明白了雲茴臨終前的囑託,推一下自己的金色細框眼鏡「我本來是不接受病人臨終前的請求的,但這次我特別開一次例。」
他拿出了一盒已有年代棕色木匣,還沒開口啟子祺便開口說「這是雲茴十分珍惜的首飾盒!怎麼會在醫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