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花,夏明花,夏明花,耳边全是有人唤她名字的声音,明花觉得头疼得很。她课上看着前几天刚借的一本书,耳边却是后桌不停吵她的声音。她尝试着忽略所有杂音,可是没办法。
“夏明花,你知不知道,隔壁的臭丫头今天又被打了。”后桌说的臭丫头她也见过,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长的单眼皮,厚嘴唇,大鼻子,普普通通,就是性格非常孤僻。她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但是一节课都是身后那人的八卦声音:“她也挺惨的,没人管她,还被打这么惨。“
明花低着头,想着,是挺惨的,原来你也知道,但是你还是很想看热闹。有热闹看和比起别人痛苦,后者根本无所谓。下课后,明花背着书包,走廊上撞见那个小姑娘,她叫朱深旭,是隔壁班级里的同学最讨厌的人。
朱深旭脸上黑眼圈很重,衣服袖子一边特别宽大,明显是被人扯的。
明花忽然觉得她这副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你等等,”她叫住朱深旭,给了她一颗巧克力,“这个给你。”
朱深旭也不看她,也不接过去。
明花把巧克力往她兜里一塞,“我不是同情你,只是看你烦,想把我觉得最苦的这快巧克力给你,下次别让我瞧见你这鬼样子。”
她说完,就走了。朱深旭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
谁知道第二天就有人找明花麻烦,三个姑娘拉扯明花,把她往巷子里的隐秘地方拖去。那里有一颗很高大的树,看起来年头很久了。
“听说,你给那个死丫头巧克力了!”带头的女生烫卷毛,把裙子剪得很短。说完,还扯了明花的头发,明花狠狠推开她。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三班的第一吗?怎么,想和我们作对?”
“西西姐,这女人欠教训。”
她们说着就要来弄她。明花看着瘦弱,其实也去参加过跆拳道训练,她一迈步,把其中一个女生翻倒在地。三个女生气了,撸着袖子,上来就是混打,明花被狠狠地打了几拳。没几步就倒在了树上,嘴角的血也滴落在树根上。
那三个女生本来还打算打她,周遭的风忽然邪门地停下来,只有树上的叶子簌簌地疯狂扇动。实在诡异得很。
“西西姐,这里好诡异,我们快走吧!”
还有人说,“我听村里人说,这棵树几十年前会半夜叫唤。”
“你看你看,地里的根在动!”几个女生朝着树根看了看,那树根处果然在往外伸展。
几个人尖叫连连,连滚带爬的逃了。
明花扯动嘴角一笑,拿手指抹掉了血。她靠在树上,发着呆,“树啊树,她们的胆子比虫子还小。”
“为什么她们还要活着,不是很可笑吗?”
树叶的影子轻轻晃着,在地上交错着。
明花累得睡过去了,甚至做起了一个梦。好像是很远的过去,一个女孩儿和男孩儿吵架了。
可是梦里很闷热,她被人轻轻掐着脖子,嘴上都是黏黏的感觉。她有些想吐,但是却被人捂住了嘴巴,挤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大腿侧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有人摸索着她的身体,时不时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眼前是一层纱帐,白白的天花板,有吐息从耳垂往额角吹过。她的胸口起伏得很快,身前还贴着滚烫的身躯,一双手掐着她的腰。她无所适从,急速得喘息,双手抱住身前的人,两个人之间分毫不离。
花露满溢在草地上,躁动不安的蛇时缓时急地探头,舔舐着花jing。
“明花,”耳边忽然传来少年的低唤,他微微喘气,往她身体里重重地一挺,明花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少年红红的耳朵上,她被抱在怀里,感受雨后清风微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