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因为失血太多,已经昏死了过去,千玥抬手掀掉他的头盔,露出一张白肤深目的面容,矮小精悍的身材,又是这样一幅长相,分明就不是天战本土人士。
&&&&千玥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匕首,上下抛动着把玩,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道:“污蔑你,又怎么样?”
&&&&蒋流半张脸都气歪了,咬牙厉声道:“污蔑朝中一品武将,罪当如何你心里清楚!”
&&&&“噗……”不知是台下的谁,忍不住笑了起来。
&&&&速度之快,力量之狠,如一道银色匹练当空刺来,转瞬即至。
&&&&让他脸色难看的不是这圣旨所言,而是圣旨上的玉玺盖印——是假的!
&&&&“嗖!”犀利之极也细微之极的破空声,一把冷光闪闪的长剑突然间从蒋流身后刺出,直扑战无极的胸口。
&&&&“什么?南岳人?”司马彻等人大惊,竟是顾不得身上的伤,大步走来抓住那禁军一看,脸色顿时铁青,狂怒目光齐齐射向蒋流,“蒋流,你好大胆子,竟敢私通卖国!”
&&&&难怪这些人的身高体型那么奇怪,难怪他们的身法如此灵活诡异,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们天战人!
&&&&战无极还在低头看圣旨,仿佛没反应到刺杀突至,下方眼尖的
&&&&清冷讥诮的女声在侧方响起,蒋流心神一颤,登时转过头,却见千玥半蹲在一旁,手中赫然提着那个被斩断手腕的小个子禁军。
&&&&虽然伪造的相当逼真,但战无极是什么人,天战王的玉玺他早见过一千八百遍,熟得不能再熟,自然可以一眼看出这盖印的真假。连玉玺盖印都是假的,可想而知圣旨更是假的。天战王怎么可能任由太子蒋流带着一封假圣旨来收编他的军权?除非他被人控制了!
得蒋流手脚冰凉,嘴唇嚅嗫了几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蒋流一张脸僵青的几乎要发紫了,身后的上百名禁军,也是满脸涨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反正已经出手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他今天是一定要收了这军权,既然战无极和千玥已经发现,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杀了,正好一了百了。
&&&&私联他国,调换禁军,这蒋流的胆子简直大破天了!
&&&&其他几名小个子禁军,当即眼神一闪,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蒋流没这么傻。
&&&&底下的五万军将也是一阵哗然,紧接着便是滔天怒火,原来伤了他们三位将军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人,这还得了,都被人欺到家里来作威作福了。
&&&&蒋流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把心一横,背在身后的手又连续做了好几个动作。
&&&&早知道战王没死,打死他们也不敢在这军营里撒野啊,太子殿下不是肯定战王已经死了吗,那现在活生生站在这的又是谁?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笑出了声,脸皮到底有几层厚?大概是有千层厚吧。
&&&&战无极脑子转得极快,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个可能,还没来得及发作,异变在一刻突起。
&&&&“本将奉旨办事,司马彻三人抗旨不尊,按照我国律法,本将有权处置他们,格杀勿论都行,又何错之有?”蒋流吸了口气,强装镇定的举起手中圣旨。
&&&&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台下的士兵并不能清楚看见台上景象,真正看清了这些小个子的,只有台上这几个人。司马彻、董威和刘巍已经重伤,构不成威胁,而千玥和战无极又是面色苍白,身上多处隐有白纱痕迹,分明就是有伤在身,此时不动手,难道等他们回了皇城,见了陛下再动手吗?
&&&&顿时,一道道怒火中烧的目光万箭穿心般射向蒋流。
&&&&“好一个奉旨办事!本王倒要看看你奉得是什么狗屁旨意。”战无极鹰眸寒彻,大步走过去,还不等蒋流反应便夺了他手中圣旨,展开来一看,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本宫更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天战的皇族禁军,居然成了南岳人的天下?”
&&&&“之前是谁把我朝三位武将当成俘虏压在地上的?是谁大庭广众之下动用私刑逼迫武将听令?是谁逼迫不成枉动杀心?现在倒摆出一张正义凛然的受害脸。蒋流,你的脸皮到底有几层厚?”千玥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角一挑,笑容讥诮。
&&&&蒋流脸色变了几变,后退一步,强撑着道:“什么南岳人,本将根本不知道!司马彻,你不要污蔑本将!”嘴里义正言辞的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却是暗中做了个手势。
&&&&皇族禁军是专属于君王的军队,无论在哪个国家,审核挑选都极为严密,根本不可能混入其他国家的人,而现在蒋流带来的禁军里,居然有南岳人氏,这意味着什么还用得着说吗?
&&&&司马彻等人顿时怒气冲头,一把将那南岳人掷在地上,牙关咬得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