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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本日记都成了你的妄念,你小心地没有在日记里留下任何可能被找寻到的线索,满本都是“他”。
“他的皮肤细腻又白皙,想啃咬可又担心留下难看的印记。”
“他说月色真美的时候,干,真想吻他。”
“纣王比我还是差点儿意思,他哪儿见过少年苏妲己呀,我不仅见过,我现在还拥有着呢,哈哈哈,虽然啥也不能干……”
“想干他,想看看他在床上的表情还这么人畜无害么?”
“能想到最美好的一种死法就是和他一起死在床上,如果可以,想跟他做到世界末日。”
“越被他温柔地注视着,越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好肮脏龌龊,总在幻想他被/操在床上高/潮的样子,明明他那么单纯……他是我的洛丽塔啊。”
“他随时让我上瘾,我感觉快要伤害到他了,想犯罪,我不能……”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当你发现那股悸动越来越难以压抑,借着毕业的借口,快刀斩乱麻地跟苏达纪提了分手。
苏达纪满眼雾气地望着你,一直摇着头“你肯定在说气话,甜甜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提分手。”分手二字一说他的眼泪马上坠下。
你倒吸一口气,完蛋,是你妄想的某个场景之一了。你压抑住自己逐渐疯狂的冲动,主动倒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咱们都要看开一点,嗯。”你开始左右张望,不想胶住他的注视,“我们充其量算是个两小无猜吧,都谈不上分手不是?只是牵过手,其他的都没做过,嗯,所以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好朋友啦。”你尴尬地笑着。
“好朋友,你竟然是这样想我们的关系!”苏达纪止住了哽咽,眼睛的底色仿佛有点变化“好,那我如你所愿,以后你别再想跟我一起回家了!”苏达纪转身跑走了,你仿佛解脱一般,冷汗浸湿了后背,压抑着碰他的冲动消耗了你太大的能量。
原来对于他来说,不再一起回家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吗,你轻轻笑了。
真好,真好,你没有真正打碎他。
Chapter4
当年你生怕被玷污的少年正娴熟地像一条下水沟里长大的水蛇,轻车熟路地用舌尖在你的口腔里一遍又一遍地刮蹭,直到把你的舌头引进他的嘴里。
他长大了,已经是个合格的狐狸精了。
年少时爱而不得的欲念,层层累积的妄想,混着少女心事的玫瑰色的梦忽然扑面而来,以往的酒精也无法达到的心灵深处在此刻烂醉如泥。唇与唇离开的片刻,你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喘着气贴着他的耳朵。
“换个地方说话?”
干净利落迅速返回你的住所,一个你从来没有让任何亲友进出过的地方。
夜色尚早,浓郁的情绪依然在发酵,你们一路接吻,直到你把他推倒在红丝绒的沙发上,一手绑住他的双腕举向头顶,另一个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大拇指不断摩挲着,指下的皮肤触感一如妄想中一样细腻,你无意识地稍大手力,直到他轻轻闷哼,脖子出现了红红的印记。
你喘着气盯着他的眼睛,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没断,
“你明白,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吗?我的意思是,一会儿你要挨操,懂不懂啊?菊花被捅的那种诶……”
懊恼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纠结和彷徨被酒精放大,此刻的你不再是按部就班考上顶尖大学,理智至上,万般情绪不烦身的你,你仿佛又回到了日记本里那个你,和原始的欲望做着困兽之斗,但这一次,没有无言的笔记本,冰冷的桌台和如水的月色,你的欲望本身正被你压在身下,红丝绒沙发,fendi皮草,沙发旁昏暗的落地台灯照在起起伏伏的胸脯上,他缓缓地喘息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你,截获你的目光,如同戴着项圈的成年的豹。这画面过于华丽旖旎让你忘记了逃避。欲和理智碰撞地鲜血淋漓。
“淦,虽然,虽然我也不知道,今天的老同学见面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苏达纪……我一遇见你,一遇见你,我就特别有犯罪的冲动,想囚禁你,玩弄你,想把你操到高潮,操到尿失禁,调教你,驯服你……可是,可是,你那么好,那么美好,我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心思,对,对不起,今天其实有努力控制我自己的,我不该……”
你哭了,如同面向忏悔室里的神父坦白了内心的一切。
当你哭泣的时候,苏达纪一脸“oh poor kid”的圣洁表情,两只手捧着你的脸,轻轻扫掉眼泪。
“那就快 操 我。”苏达纪搂住你,一字一字斩断了你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Chapter5
理智的弦崩断,困兽之斗宣告失败,欲望拿下了最后的旌旗。你反守为攻,在莹白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你们不管不顾拥吻着冲进浴室做好最后一道准备。
月光如水洒在床上。明处是他,暗处是你,喘息时,苏达纪望了眼月亮,轻轻闭了闭眼睛满足地说道:“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