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回到闲池那里,闲池正在弹琴,全身冰凉,只有手因为指节的活动是微热的。茶庄的冬天尤其难挨,闲池的身体又羸弱,路路每次都是开着电热毯又开着加shi器防止闲池上火。春天,又少不了茶庄的检查和修葺,每年的春天,都要支出一大笔钱。路路在盘算着自己的存款时候慢慢睡着了。
后半夜一两点钟,路路调低了闲池的电热毯,关闭了加shi器,夜深露重,他又给闲池盖好了被子,闲池被路路的动作惊醒了,转身对路路说:“路路,你明天跟喻总说,让他过来一趟吧”。
路路:“再过几天吧闲池,好不好”?
闲池:“我想赚钱”。
路路:“闲池,你明天看看家里有没有山海经,听谦哥说,那个游戏用了很多山海经的典故”。
闲池:“好”,路路感觉闲池似乎心情很好,看来闲池也在担心来年春天的问题。雪化了是什么?是春天么?不!雪化了是钱啊!路路心里调侃道,也睡了过去。
路路没想到,本想过几天联系的喻总,今天又过来了,昨天惊了闲池,今天又过来,这心是有多大!
路路在门口拦住了喻慎明,问:“喻总有什么事情么”?
喻慎明皱皱眉,道:“路先生昨晚在这里睡的么,你们有几个卧室啊”。
路路有点不高兴,这个人算什么!凭什么问他这种问题:“喻总,那天谦哥在这里,我对您很客气,如果没有正事,我请您不要随意来叨扰闲池”。
路路的声音有些大,闲池在二楼扫地听到了他的声音,问:“路路谁来了”?
闲池下楼看到了喻总,心里一惊,不过想到自己想要赚人家的钱,忍住了紧张的情绪:“路路,请人家来坐,我去烧水”。
路路侧了身让喻慎明进来。喻慎明刚准备坐在离主位最近的位置,路路看看他,示意了一下最远的位置,喻慎明低头慢慢的走了过去,这下子离闲池的位置大概有两三米远。
闲池烧了水,在茶窖拿了爷爷留下的好茶,十分熟练的烫茶具,养茶兽,撇去第一道茶,倒了三小杯茶放在路路和喻慎明的面前。
喻慎明看闲池这一套看蒙了,只看见闲池细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茶里飘香。他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圆眼睛,“池哥你好厉害啊”,说完就沉迷的看着傅闲池傻笑,漏出了两颗小虎牙。
闲池有些害怕他赤裸裸的眼神,低头摆弄着他的紫砂壶。路路对喻慎明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上次的demo听了么”?
喻慎明从程序员惯用灰黑色书包里拿出来了一个袋子,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了。把东西往闲池面前一推,尽管还隔着一个茶台的距离,说:“我看谦哥送给你这个,我也想送给你”。
路路和闲池对视一眼,看着面前小山堆一样的琵琶义甲,哭笑不得。闲池看他可爱的模样,就不那么紧张了,也对路路漏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路路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喻慎明:“知道啊,琵琶义甲,我本想买琵琶的,可是那家最好的一个只剩下展览的,说没货,我下次来带给你”。
闲池难得的看着他,对他说:“不……不用”。
喻慎明看到闲池难得的回应,突然间特别开心,仿佛傅闲池说的不是什么拒绝他的话,而是喜欢他,爱他,夸他的这种话。他刚想站起来做得离闲池近一点,就被路路的眼神劝退了。
路路:“demo听了么”?
喻慎明:“听了,我觉得不错,给了音乐总监让他们去研究了,你放心不会外泄”。
路路:“大概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喻慎明仿佛在听天书,问道:“什么结果”?
路路不知道这个人是装傻还是真傻,从看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全身都不合自己的眼缘。
“还能有什么结果,能不能确定要合作”?路路很少对谁这么严肃,喻慎明算一个。
喻慎明仿佛看不到路路冷着的脸,欣喜道:“你们愿意跟我合作么?那太好了,我今天让秘书拟合同”。
我生怕你们拒绝我呢,合作了是不是天天都可以看到池哥了?喻慎明心想,他现在的心里只有池哥,再也没有对音符的吹毛求疵了。
路路看了一眼闲池,闲池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声问路路:“路路?他们愿意让我作曲么”?
路路点了点头。
闲池激动的面颊绯红,开心的咬着嘴唇掩盖自己的欢愉,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变得殷红,喻慎明看呆了,想摸摸他的头发,他微红的嘴唇,像用嘴唇感受下他脸上皮肤的触感,想摸摸他弧度好看的脖颈。在喻慎明心里,早就把傅闲池这样那样遍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和语言,生怕像上次一样吓到了傅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