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额头上长了一颗痘痘,他最近烦得要命。
“我不要陪你吃甜食了!”他气鼓鼓道。
真是冤枉,我从来没有这样要求他。明明是他喜欢在我吃雪糕的时候亲吻我。我嘴巴里都是甜腻腻的nai油。他陶醉得要死。
我们出门买药膏。他戴了一顶帽子,我咋舌道:“你也太夸张了。”其实我觉得他额头上这颗痘痘很可爱,像粒粉色的珍珠。阿廖沙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说他过几天要回花滑演艺团报道了,这样子是没办法见人的。
“你的假期要结束了?”我问道。
“可能吧……”阿廖沙也不太确定,“四月份我们演艺团在斯普罗尔会有一次商演,听说团长最近招了不少新人,节目排练和新人培训都要摆上日程了,过段时间团里应该会很忙吧。”
阿廖沙买了药膏,涂抹在伤处,还在上面贴了一块黄瓜,希望第二天醒来就能见到光滑如初的额头。
我听了他的话,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而,过了几天,直到阿廖沙的痘痘从他的额头上消失,生活依旧很平静。阿廖沙也没有接到假期结束的通知。
他从演艺团报道回来,我给他买了一串珍珠额饰,让他戴在头上。他对这个小玩意爱不释手,晚上和我做爱时,也要戴着它。我怎么亲吻他,他都觉得不够。他好粘乎哦。我看他在我的动作中沉沦。高chao时含着一缕头发呻yin。我抚摸他光裸的脊背,要他睡觉的时候戴上兔子尾巴的肛塞,又要他含着我的Yinjing,不要让我孤零零的。
醒来后,看见他穿了白丝袜在房间里跳舞。双脚踮起,好似小荷尖尖。踢踢踏踏,旋转时像鸟儿一样蹁跹。“阿廖沙……”我叫他一声。他停在百叶窗前,对我一笑。
我坐起来,点了一支烟。他写了四月份演出的剧本,要我看了后发表意见。我枕在他热乎乎的大腿上浏览这些文字。又是一个改编得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我忽然想到了小七,是不是“栅栏”出身的情色表演者都辅修了文学学士?阿廖沙拨了拨我的头发,拿走我指尖夹着的烟,含到嘴里,猛地咳嗽了几声。我看了看他,轻轻地笑,对他说:“阿廖沙,你演一段给我看看。”
他说:“现在又不在冰上。”
“那你即兴跳一段。”
“不要。”
我不管他的回答,念起了旁白:“当冬天到来的时候,燕子就向一个遥远的地方飞去。在这块遥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国王。他有十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艾丽莎……”?
他十分害羞,对我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道:“我睡着时,你不是跳了吗?我刚才看到了。”
他只好从床上下去,穿上他从演艺团里拿回来的白色演出服。这套衣服仿佛用羽毛编织而成,镶满以金紫两色为主的水晶,领口是荨麻叶子般的锯形,衣服上的花纹好似堆起的海浪。
“你真漂亮!”
我又不想看他跳舞了,只想抱着他,亲吻他。想要他用脚尖轻轻踩过我的身体,仿佛我是一只摇摆的船,又想要他高高托着我,让我攀着他纤细的手臂 像天鹅一样飞起来。
我还有好多游戏要和他玩!
晚上,阿廖沙问我:“要不要我们搬去斯普罗尔住吧。”
斯普罗尔……
“你要开始排练了吗?”我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去斯普罗尔住会方便一些吧。我是指,假如我的假期结束了的话。”阿廖沙道。
我一阵心烦,吻着他的胸口,不肯回答。窗外的月亮像一张薄纸。路灯的光芒冷冰冰的。夜里的空气是那么沉静。假期啊假期,怎么日子过得那么快?想和阿廖沙在一起,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通知永远不要来。
阿廖沙再一次去演艺团报道的时候,我自己出了趟门。
早上,亚特兰大下了点雨,地上shi漉漉的。我撑了伞,阳光十分柔和,远处还有一点雾霭。
我买了一杯甜味饮料,走到人工湖畔。岸边的泥土有股清新的味道。湖面一片朦胧,幻影般向着南边蔓延,稀疏的树林倒映在蓝绿色的湖水里,好似散淡的云彩。
我找到了一座小小的浮码头,有人在停船房里修船。他看上去十分忙碌,又是钉又是锯。我驻足看了他很久,他抬起头来,面容出乎意料非常年轻。他语气很不好地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大概是想通过观察别人工作,来欺骗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长远一些的,比如去找Lava,黑门系统的另外一个人工智能。短期一些的,比如浏览一下斯普罗尔的租房信息,为下个星期的搬家做好准备。但是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闲散着,漫步着,看着。
我道:“我想租一条船。”
“做什么?”
“去湖面荡荡。”
不知怎地,这人忽然笑了笑:“你还挺诗情画意的。”
“有吗?”
我走近他的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