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感觉自己的心有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这话的意思是很爱她是吧?是吧是吧?
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并且没有放过他透露出的一条重要信息:“闭心蛊是什么?你中蛊毒了?”
段择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堂堂七尺男儿说出这么些rou麻的话,他还没从羞窘和忐忑中缓过劲来呢,结果对方根本不回应,完全把关注点放到别处去了。段择扭开头躲避对方讶异探寻的目光:他没脸红吧
樊蓠急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说话呀。”话说一半留一半算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这些转变是从小神山下的墓里出来以后开始的?”
“什么?”
“我也是猜的啊,毕竟那墓葬到底什么样我也没见过。只是,”肖晴叹了口气,“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认为天底下有万全的好事呢?你以为你就那么好命,从那座古怪的墓室里盗走了宝物还能毫发未损?”
“我当初伤得很重何谈毫发未损?”
“皮rou伤算不得什么。我听说修建那墓室的人是会用蛊的,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时候接触了闭心蛊?”
“我已经倍加小心,还有哪里我没注意”难道,是那些长满尖刺的藤蔓?
“看你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什么了?”
“无所谓了,我冒犯人家的墓葬,中了人家的招也是活该。”】
段择平复着呼吸和心跳,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对蛊毒了解得不多。只是前一阵子,我慢慢发现我对你的感觉发生了变化心里好像对你越来越冷淡了,明明前一刻还满心欢喜,下一刻却又突然冷下去”
樊蓠一怔,她想起在靖南王府的那些日子,这男人好像是经常疏远自己。“我还以为你只是太忙。”
“我的确很忙,但也的确借着忙碌的借口故意减少与你见面的时间,因为,有人提醒我可能中了闭心蛊,建议我远离你一段时间验证她的猜测。后来”段择有些颤抖地攥紧了拳头,“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真的变淡了,只不过是几天,就足够让我不再频繁地想起你、不去忧心你过得是否开心、是不是安全。闭心蛊,进入活人体内就会以宿主的情爱欲望为食;进入死人体内,据说可以起死回生,但在那之后闭心蛊会死去。”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所以,我能想到唯一消灭这种蛊的方法,就是我先带着它一起死,然后再用另一只闭心蛊救活我,只可惜这种蛊极其稀有,我找不到另外的闭心蛊。”
“那,它会让你有其他损伤吗?”樊蓠一时还没从长了见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竟然真的有这种断爱绝情的东西存在?!
【“提醒你啊,如果你真的中了闭心蛊,可要远远地躲开让你动心的那人。你若离她近了,不断地动情就是不停地给蛊虫提供生存的养分,这蛊在吞噬情爱的时候是会释放毒素的,小心啊,我可是听说那种毒素累积多了会让人”肖晴的视线向下移,“变太监。”
“”
“不信啊?好吧,反正我也是听来的,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你一声,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为了拆散你们。”】
段择深深地看了樊蓠一眼:“没有。”
“哦,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樊蓠恍惚地发着呆,她刚知道这人爱她,可转瞬间又知道了这爱是留不住的,她不应该感到失落,因为她本来就对这人没有期待不是吗?“没关系的,只不过是少一些情爱的感觉,没有就没有了,爱,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她只是来这个时空短暂地旅游一下,早晚还要回去的,又不指望在这边找到归宿。段择,对她来说的确是特别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她遇到了这个能让她想起叶兰亭的人,她不由自主地就对他投注了更多的目光,然后她被这个人的坚韧和狡黠吸引住了,也慢慢发现他的强大和深情,他又那么恰巧地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所以她对他有点喜欢再正常不过了。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不属于这里,她最后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那时候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奇幻的冒险,她会偶尔回忆起跟随这个人经历过的刺激和神奇,感叹过后继续原来的生活轨迹。
段择眼睁睁看着她眼神中的迷惘转为释然和坚定,但那种坚定极其明显地传递出某种他不愿意看到的讯息,好像在说、在说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爱她,因为她最终都会平静得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怎么会没关系?你、你别、别这么对我,夏天,你不要这么说行吗?”他有些急躁地扳着她的脸转向自己,他没对别的人示爱过,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对方消极无所谓的情况。“我是、很认真地说那些话的,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人谎话连篇我在你这里没有信誉,但我这次真的没骗你,我真的、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欢你”
樊蓠露出一个甜甜的浅笑,“你这么喜欢我,还帮着别人对付我啊?”是谁制止她偷袭霍陵飞的?他明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明知道她不会把人伤得多重的,可他还是站到了霍陵飞那一边。“哦,对了,陵飞不是别人他和你亲如手足,是吧?那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