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皇子怜香惜玉,指了身边跟着的一个内侍上来背负着石锦书,这才免了装柔弱不能移动的石锦书的尴尬。
&&&&石锦书趴在内侍背上,微闭着眼,心中运转如飞地想着对策。
&&&&原本以为,自己以把画作捐给灾民为借口,就算日后华家发现有些不妥,也会碍于华家在东都城的好名声而不会真的上门来找自己的事儿,而且石锦书一直认为,等华家事发的时候,她已是处于一个高处不胜寒的wèi zhì ,华家到那时,就算不巴结,也会避自己而远之,哪里敢来找自己的晦气?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二楞子的华荧这般大胆。居然一个小姑娘家的就跑到了京城来。出现在了这样一个要命而关键的节骨眼上?
&&&&王府正院其实虽然大肆整修了一番,为了婚礼特意布置的物件却是少之又少。
&&&&不仔细看,可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即将办喜事的节奏。
&&&&瑞郡王成亲,自然贺客盈门。
&&&&在新娘子车辇未到之时,前院已是摆了五六十桌的酒席,只待参观过王爷王妃大婚之礼完毕之后,宾客们才会入席。
&&&&当然了,虽然来送礼的人多。但有资格上酒席的,那都是京中的权贵。
&&&&可今次这大婚之礼,宾客们早都等在了喜堂之外,却迟迟不见新人出来,眼瞧着吉时已过,众人不由得心下猜疑,纷纷小声地交头结耳。
&&&&而被众宾客们惦记的一对新人,此时正在正院一角的小厅里。
&&&&同在小厅里的,还有几位皇子和华家小姐华荧。
&&&&“不过是几张画儿,至于闹得这般惊天动地么?莫非还想逼死人命不成?”
&&&&三皇子一手捂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小腹。十分不耐烦地瞪向华荧,“大不了。本皇子就当做好事,替我未来的瑞堂嫂还了银子jiù shì !”
&&&&华荧微微一愕,正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听半边脸肿着的瑞郡王拍手大声赞道,“三皇弟好大的手笔,十几万两的银子,您说还就还,果然不愧是……三皇弟!”
&&&&六皇子笑道,“三皇弟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既然有你慷慨大方,想来这婚事自然可以顺利jì xù 了……”
&&&&众人不由得汗了一把。
&&&&呃,这话,就当作是在夸奖……吧。
&&&&三皇子随手自身上扯下一枚白玉佩,交给从人。
&&&&“这枚九龙佩是父皇所赐,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但也值得上万两银子,今日当着大家伙儿,就拿它当个信物,石小姐因为画作所欠华家债物,由本皇子代为偿还……”
&&&&说着示意从人将玉佩交给华荧,目光冰冷中还带了些洋洋自得。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取回那些价值数十万的画作么,本皇子答应替石锦书还了,看你可敢上我三皇子府来要债么?
&&&&“hā hā,三皇弟你可真会说笑,石小姐把千金公子的画作都卖掉了所以还不出东西给华家,可三皇弟你手上却至少有大半的千金画作,拿出来还给华小姐也jiù shì 了,哪里用得着真金白银的给?就算你敢给,她一个小女子,敢上门去讨么?”
&&&&瑞郡王见华荧犹豫不决着要不要收那玉佩,便直接开了口。
&&&&三皇子心中格登一下,面上更是难看。
&&&&没想到还是给他知道了!
&&&&宝华斋在暗中的确是属于三皇子的,然而这件事三皇子做得极是机密,除了他的心腹少有人知,却不知道这二货却是如何晓得的?
&&&&五皇子偷偷一拉六皇子,在旁边咬耳朵,“六弟,我怎么瞧着,这老三明显地是要为石小姐当护花使者,这瑞堂兄却是一心维护着华小姐,今儿这婚事啊,我看悬!”
&&&&六皇子鄙视地瞧一眼五皇子,“五哥就知道关注这些风月之事,你怎么没听出来,那近年来,在大玄朝风头正盛的宝华斋,却是三哥的买卖,而且,那些千金画作,居然都流落到了他的手里,这其中的猫腻,……”
&&&&谁不知道,这几年,宫里的太后和荀贵妃等人最是欣赏千金公子的画作,连带着宫里也掀起了一股子收藏千金画作的风气,只不过,因华灿那人死心眼,画作虽多,却极少能流传出去,而他华家也是东都世家不差银钱,华灿在生时,一幅也没卖出去过。
&&&&可华灿死后,倒是被未婚妻石小姐给来了个一锤子买卖,呼拉拉地都给捐出去了。
&&&&捐给了哪个商家,得了多少银子,正如适才华荧所说,这却是一笔糊涂帐,尽数被掩盖在石仙姑慈悲为怀的名声之中。
&&&&宝华斋拍卖千金画作,借了宫中贵人赏识的东风,又有三皇子在背后大肆的炒作造势,哪一件也没少了千金之数,而三皇子这般力保石小姐,想必也是因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