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说:难怪连小班花那麽个被美色糊了脑子的,都跟你掰了,你就是个二百五啊离离。
另一个说:我要是二百五,你得是什麽了?是谁中二那年做实验,把化学老师一顶顺滑顺滑的假发烧成秃顶的?还敢栽我跟阿泽头上?我们那个是吸热反应,你那才是放热的吧。你说你不是二百五的祖宗,谁信?
於是他们争执,他们拌嘴,他们说著那青葱岁月里的点点糗事,桩桩“勾当”,说得口乾舌燥,手舞足蹈,提到高兴的事笑,提到不高兴的事也笑,那麽旁若无人,完全忘了李佑还在呢。
最後张蕊喝完饮料,抹抹嘴,说,“周末一定得去啊,都多少年了,也不见你回来看看我们,还以为你傍了个富婆,嫌我们是贫下中农哩。你说你像话不像话。”
绍离翘著脚,很拽的样子,“我倒是想嫌弃你们,可这事能轮到我干吗?怎麽也得换个唐呆子那样的吧。我听说那小子这几年跟著他爸捣鼓汽车,赚得腰跟膀子都粗了一大截啦。”
张蕊冲他暧昧地笑,“谁说的,人家现在是型男好不好?他可每回聚会都跟我们打听你呢。别是这麽多年,真一直在暗恋你吧。”
绍离说,“不会吧?那怎麽阿泽总说那小子发福来著?”
张蕊笑笑,没说什麽。
倒是李佑听得皱了皱眉,像是在动著什麽心思。
晚上一块吃了饭,等张蕊走了,李佑坐在客厅沙发上,翻著本地理杂志,边看边说,“周末晚上我有空,可以陪你去。”
绍离说,“不用,她说笑逗你玩呢。”
李佑不吭声,看起来不是很称心。
晚上绍离依旧带著他闺女睡,李唯扒著李佑不让他走。
睡到半夜,绍离被身後一下明显震动弄醒了,迷迷糊糊的,正要开灯。
李佑从身後搂住他,摁住他的手,说,“是我。”
绍离回头,在夜色里辨认了四五秒,说,“你干嘛?”
主卧室那麽大一张床不用,偏要跑副卧来跟他们挤,这人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李佑说,“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绍离动了动,稀里糊涂地抱怨,“搞什麽啊……”边说边挪了挪腿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他确实累了。
白天工作一整天,又说了一大晚上的到後来唾沫星子都快说没了,怎麽可能不累。
於是只象徵性地翻了两三下,就没了动静。
李佑搂著他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一早,绍离手脚并用缠著个什麽东西醒过来,他觉得这个晚上睡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一点儿没意识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压在李佑身上。
李佑那会儿正睡著,绍离一动,他就醒了。
视线一撞上,隔著这麽近的距离,绍离突然都有些像是不认识对方了。
他是真尴尬,也有些不太搞得清楚状况,手脚完全僵硬,都想不到要挪开身体。
李佑挺平静,还拿拇指揉了揉他的脖子,说,“起床吧,小西已经起来了。一会儿我送你们。”
他提到绍晓西,绍离才想起来,反手往手边一摸,果然绍晓西那半边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跟块标准豆腐块似的。
绍离只差抱著头在心里哀嚎开了。
他这是怎麽当的家长?
连女儿什麽时候醒了起床的都不知道,甚至很有可能,都让绍晓西看到了他压著李佑这个rou垫,睡得口水直流的窘态。
虽然他搂著绍晓西的时候,也照样能睡得口水横流。
但那能一样麽?
闺女是自己人,在她那儿他怎麽出丑都没关系,可是不能随便搂个别人也这样啊。
绍离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他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
然後他听到李佑从房间里喊过来,“离离,给我搅块毛巾,身上都被你弄shi了。”
绍离迟钝得压根觉察不出这话里的“荤”的成分,很痛快地说,“行了知道了。”
收拾妥当他们出门,李佑开车,绍晓西一本正经地坐著想了会儿心事,突然说,“离离,今天晚上你们睡我房间吧,我搬去阁楼睡,你们挤得我都快翻不了身了。”她扭扭小细脖子,不带任何一丝抱怨意味地说,“好像落枕了。”
她说得可爱天真又无邪,可那份可爱天真跟无邪,愣是让绍离这麽个,脸皮比城墙还厚上三分的主,闹了个大红脸。
连李佑脸上都有了点尴尬意味。
(9鲜币)强买强卖(娱乐圈/高干/生子)
很快就到了周五。
绍离正在检修车汽缸的时候,刘优来电话了,说绍菲这周末有空,想见见李唯,让他中午吃饭前带李唯过去见她。
绍离说,“这得旷课了吧?”
刘优不以为意,笑著说,“没办法,philip不在家这几天呀,菲菲连觉都睡不好。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