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拴在刀柄上的铁链,断刀被耍的虎虎生风,两个马贼的马脖子被瞬间砍断,一片血雾喷洒出来。
落下的雨水被断刀挥出的气流完全挡开,独臂人的表情势若癫狂,翻身落地,跟着又旋转起跳,电闪雷鸣之间又连杀四名马贼。马贼们不断的被摔落,断臂残肢横飞,哀嚎声不绝于耳。领头的那个马贼在一片混乱之中也一不小心摔落马下。他立刻爬起来举着手里的火把和钢刀。独臂人在较远的地方砍杀其他的马贼。
“给我剁了他的头!我要吃了他的头!”直到此时此刻,马贼的凶性依然不改。马贼的头领怒火冲天的指挥着剩下的弟兄们朝独臂人扑去。
独臂人砍倒了一半的马贼,剩下的马贼干脆下马,骑在马上诸多不便,无法和独臂人敏捷的身手对抗,干脆就下马朝着独臂人扑过去。独臂人举着断刀,站在那里等待着剩下的马贼的进攻。
当马贼们靠近的时候,独臂人飞身旋转,左转右转,步法快到把地上的泥水全都溅洒出去。这个巨大的陀螺撞进马贼群中,被碰到一下的马贼都被断刀砍得四分五裂。火把一根一根都熄灭了,光越来越暗,只有天空中划过的闪电照亮茅草屋前的尸横遍野。独臂人又砍飞一个马贼,他突然半蹲在地,把断刀举在眼前端详着,似乎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里,这时候马贼朝他攻击的喊杀声又响了起来,独臂人反应过来,回身一刀,把那个举着刀的马贼的手腕连同握着的刀一起砍飞出去,飞出去的刀插到了另一个马贼的身上。独臂人飞身躺倒在地,一刀斩断眼前马贼的脚。一个翻滚又是贴在地上旋转身体,“咔咔”两刀两个马贼的腿被齐膝斩断。两个举刀抵挡的马贼,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刀已经被砍断了。
“他nainai的!”马贼叫骂道,他们终于有些胆怯了,不敢上前去和独臂人硬碰硬。独臂人站起身,左手紧握着断刀,朝着剩下的几个马贼逼近过去,浑身的杀气笼罩四周,马贼们手里的火把几乎都快被吹灭了。
“放火!烧光了他的屋子!”马贼的头领喊道,其他的马贼连滚带爬的从独臂人面前离开,朝着茅草屋奔去,他们要烧了茅草屋泄愤,不管怎么样,就算打不过对方也要让对方好看。茅草屋边的土坑里,那个躲在里面的孩子此时露出半个身子,看着茅草屋前的那片空地,满眼的恐慌,看见马贼朝他跑来,他又吓得蹲到土坑里去了。马贼们正准备点火烧房子,火光之后那个独臂人已经闪身赶到,他猛然一跃把一个马贼从马上撞了下去,跟着右脚踩在马背上,猛地一蹬,身体借力在空中旋转,把另一个马贼一刀劈成了两半。那匹马儿被这一脚蹬的直接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邪门了!真是邪门了!”领头的马贼手里的火把熄灭了,身边的兄弟全都死光了,他转身就跑,独臂人转身朝他直追过去,势若猛虎。领头的马贼头也不回的拼命跑,却还是被独臂人追上,一刀捅进后背,领头的马贼摔倒在泥泞的地里,整个人都陷了下去。
茅草屋前的厮杀终于结束了,几十个马贼横尸在那里,却看见独臂人拿着刀一步一步的走回茅草屋里,那个躲在土坑里的孩子这会爬了出来,满眼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又看向独臂人。
“睡觉。”独臂人冷冷地说道然后就进屋去了,也不管身上的泥泞或者是shi漉漉的茅草席直接就躺上去然后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那个孩子在那里傻站了一会,然后蹲在茅草屋的门口,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夜色中瑟瑟发抖。
左千卫出门办事已经两天了,萧荷住在刀场那里,刀厂厂主有一个女儿,住在西边的厢房里,和一个老nainai住在一起,每天过着安稳的生活,织织布,或者是和老nainai出门逛街,在田里抓虫子放风筝什么的,非常悠闲的生活。厂主不愿意女儿在刀厂里随便走动。萧荷呆在屋子里,看大小姐在那里和小猫咪玩耍,或者是和照顾她的老nainai聊天。大小姐注意到萧荷在那里一言不发就主动搭讪。
“你是阿爹的朋友吗?”大小姐问道。
“算是吧。”萧荷回答道,她想其实左千卫才是刀厂厂主的朋友。
“你找阿爹来打刀?”大小姐又问道。萧荷点点头。
“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刀?还有为什么你是这样的打扮?你不穿裙子吗?”大小姐很有好奇心。
“没有刀我就活不下去,穿裙子动刀不方便。”萧荷闲来无事,就耐着性子和大小姐聊天。
“我知道,你说的是‘江湖’对吧。”大小姐来了说话的兴致,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萧荷就安静的听着,“但是其实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江湖。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阿爹带着我搬过很多的地方,不停的从这里搬到那里。阿爹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为什么,我记得我听过很多种口音,我自己也就不知不觉的学了很多口音,但我都记不起来我是哪里学得了。小时候我阿爹说了很多故事给我听,那些故事都是和买卖有关的,我阿爹他说,做任何一种事情都是一种交易,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去买,就要付出代价。但是有的时候,卖的人也会付出代价。不过那些买的,卖的是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