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跃上屋檐。
我看着他的侧脸:“你不问我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你?”
他没说话。
看来他有些生我的气了。
到了临安堂,仿佛是八堂会审。何安高高地坐在上面,许多我不曾见过的人面色冷定地坐在周边的椅子上,幸亏杨临在我身后,我不会觉得很害怕。
“见过堂主。”
何安看着我道:“白银你可知罪?!这次行动因你功亏一篑!”
我不说话。
杨临反而为我辩解:“也许她不知道这次是我们在行动。”声音不似他平常的厚实,杨临居然也为我撒谎。
“那她还敢英勇救‘主’?!”何安的语气显然有些生气了。
我说:“敢问堂主,派我到九王爷身边是为了什么?”
“自然为了探听消息。”
“我在下人堆里,能得到的消息别人自然也能得到,那不算什么,只有越亲近的人才会得到越有利有可靠的消息,对么?”
何安看了我一眼。
我再说:“我不知道堂主杀九皇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为随安堂打探消息,为此我必须取得他的信任。如果因此而坏了堂主的大计,我甘受惩罚。”
我跪下。
何安饶有兴致地说:“看来你是真心想为我们随安堂办事了?”
“堂主和众位兄弟们救了白银的性命,白银一直记着,能够为随安堂尽力,白银万死不辞。”
“好!”何安抚掌,“看来我们有多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帮手。既然你救了九皇子看来他必然会信任你,你就留在他身边。”
“谢堂主。”
夜里,杨临送我回去。
仍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和他站在屋檐上,我不喜欢这样各怀心事:“你有什么话就问我吧。”
良久。
“我觉得你不是以前的小银。”他看着我,目光复杂。
“我哪里变了?”
他没说,但那种目光让我无所遁形。其实他知道,我早已认出了他。
我低头说:“对不起。我当时是认出了你。我很早就认识九皇子了,当时我还是慕家的丫鬟,跟随着小姐救了九皇子一次。现在九皇子成了小姐的夫君,才成亲才几个月,我不想小姐就这样守寡。”
杨临不说话。
我对于撒谎已经不再觉得畏惧或不安,任何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习惯成力量。
习惯已经成了本身的一部分自己。
我不是故意要骗他,我只是不想失去他心中的份量。我的内心已经不再干净了,可是我不想别人也这样认为。
毕竟,他对我一直很好。
他叹了一口气,“夜深了,回去吧。”
我知道他相信了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我落在院里,回到房里,透过门缝看杨临飞回去。
我关门出来。
这院中间就是一口水井,如今是三月份的天,寒风凄凄,手触摸冰水仿佛刀子能把人割伤。
我打出一桶水,尽数浇在自己身上。
抱紧双臂站在寒风中。
我用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先付出什么。
很冷,很难受。
鼻子似乎已经完全堵住了,头也晕得厉害。
我看天快亮了,才返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入睡。待别人醒后,又和她们一起起床。
吃过了早饭,我坐在井边洗衣服。
十个手指头已经快完全冻僵,红肿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身上只觉得是冒着寒气的冰棍,浑身都瑟瑟得发抖,不停地使劲睁开眼睛,使劲揉搓衣服不让自己晕倒。
周围有人在叫我,叫了我两声我才迷迷糊糊地听见。
“小银,小银。”
“……什么事?”
“你脸怎么这么白?生病了?”
我吸了吸鼻子,问:”没事,怎么了?“
“殿下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他会让我去的。
小姐太急了,她跟九皇子说把我送回厨房后又立刻想为我配婚事,也许她是想补偿,但适得其反。
九皇子坐在西边案桌旁,小姐堂中桌边,显然已经不再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
我行礼:“殿下,夫人。”
人已经晕晕颤颤的,声音也虚弱得很。
“你怎么了?”小姐突然问,语气有些担心。
我笑笑,不置可否。
小姐也就转回正事:“昨日厉管事已赏了你五十两银子,但区区五十两银子不能报你对殿下的救命之恩。这样,这里有册名单,都是和城中六品以下的大小官员,你从中挑一个,你自己想嫁给谁也可以跟我说。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认你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