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濯好长时间没能亲近美人,这一晚自是逮着祁妘恣意爱怜,次日一早又生龙活虎地行猎去了。
祁妘百无聊赖地躺在帐篷里,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在画鸳一再怂恿下,终于决定出去走动走动。
刚出了帐篷,阳光和秋风便扑面而来,拂在脸上,很温柔,也很温暖,心情不由得也变得舒畅起来。
大抵是心情愉悦,祁妘的脚步也轻快起来,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进一片树林,感觉四周静谧安详,侧耳细听,又能听见“沙沙”的声音,闻声看过去,见得那笔直高大的梧桐向四面八方伸出无数枝杈,其上间杂着翠绿和金黄的树叶,一并在微风中轻轻的抖动,感觉到祁妘的目光,那片片树叶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前推后挤,像一群淘气娃娃一样,闹成了一团,不一会儿随着风儿飘飘悠悠地落下一片,祁妘接住,不禁莞尔一笑,无由地想抛开世俗名利,寻一隅静谧角落,盖一所别致院落,每日与青山绿水为邻,与花草树木为伴,以读书弹琴为乐,这样的生活,想想都极惬意,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尽管她现在还做不到抛下一切,但也可以随遇而安,享受此刻的静谧。
待出了树林,竟是一片麦田,那麦田香味四飘,徜徉其间,让人心旷神怡。
恰一阵微风吹来,那麦田不停地晃动,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祁妘被温柔的秋风包裹,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心也轻飘起来,脚步更是越来越轻快,忍不住迎风起舞,随着她舞动起来,轻盈的舞姿带动衣袂翻飞,嫣然美态,犹如花间飞舞的蝴蝶。
祁妘舞得起兴,一旁的画鸳也看得如痴如醉,这时,一声嘶鸣突然响起,祁妘听得声音,顿时停下舞步,闻声看去,只见一人一马悠悠停在一旁,马上的男子高大伟岸、丰神俊美,祁妘无端有些脸红,也不知他在一旁多久了,又道这人生的不俗,穿戴也很讲究,八成是个贵族子弟,只是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反倒那马看着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也记不起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不一会,那人已跃下马来,走到近前。
朝她作揖道:“臣卫绍见过王后。”
“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绍这个名字,祁妘当然早有耳闻,那卫家是个真正的武将世家,卫绍也是刚满十八就去了燕国接壤的晋阳城从军历练,如今已有四五个年头,传闻他能谋善断,弓马娴熟,军中难出其右,也算年轻有为,与高斐并称梁都双杰,深得梁都闺阁千金们的青睐,此番回梁都,也是因一直未曾婚娶,卫老夫人心急给他张罗婚事。
高斐的才华,祁妘早已了然于心,这卫绍能与他齐名,想必也有几分真才实干。
这卫绍不知才干如何,但相貌着实是一等一的好,虽然比不过她兄长,但在武将当中,实属难得了。
倒也不是祁妘对武将有什么偏见,主要行军辛苦,风餐露宿,日晒雨淋,都是常有的事,故而再英俊的男儿也经不住这般摧残,变得面容粗犷,肤色黝黑,不复往昔,为此她从前没少拿兄长打趣,祁铉知她喜好美男子,故而也十分注意。
这卫绍行军已有几年光景,竟依旧如此儒雅俊美,浑身又充满着阳刚之气 ,让她无端有种想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祁妘不知道的是,卫绍方才见到她翩翩起舞,亦是怦然心动,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女子,只是待回神过来,想起她这般的倾国美色,只怕就是搅动梁国风云的祁公主了,失落之下,原本想压下心中悸动,掉头离去,谁知追日嘶鸣一声,惊扰了佳人,这才前来向祁妘陪不是。
又作揖道:“臣方才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将军严重了,谈不上什么惊扰。”说起惊扰,祁妘倒想起来这马儿还真惊扰过她,她第一次出梁宫遇到的疯马,可不就是这小家伙,不过当时它的马主人仿佛不是卫绍,不知是什么缘故。
好奇问道:“将军这马儿可是从战场带回来的?”
卫绍摇头,“追日一直养在府中,还从未上过战场。”
“噢,”祁妘走上前摸了摸它的头,追日好像极喜欢她,主动往她手里蹭,叫卫绍吃了一惊,见祁妘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追日从小不喜跟人亲近,除了臣以外,还没见它这样亲近旁人。”
“看来我们很投缘,”祁妘笑道:“我第一次逛阳邑城,它就差点撞了我,那时我还以为它不喜欢我呢。”
卫绍没想到追日和祁妘还有这番渊源,不禁莞尔,追日是他父亲的战马产的小马驹,出生后就送给了他当坐骑,他十分爱惜,只是要上战场时追日还没有成年,只能留在家中,不妨他堂弟对追日也是情有独钟,常趁卫绍不在,铆足劲要驯服它,可这小家伙每次都装疯耍赖,闹得人仰马翻,想来又是他那堂弟意图训马,把它逼得逃出了府,倒不曾想,连累到她。
随着一阵微风袭来,一缕缕惹人心醉的沁香飘进他鼻中,他知道这是祁妘身上的香味,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格外扰乱他的心神。
何况她委实美得惊人,绝美的脸蛋每一分都是造物者Jing心雕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