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权一郁闷地待在信息楼外,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话惹到万荔月了。不该是自己询问万荔月是上女厕所还是男厕所生气的吧?信权一思来想去也没琢磨明白。
这时,信权一看见万荔月出来了,便上前问,“你是因为我刚刚那么问你生气的?”
万荔月不想理会信权一,大步流星地越过信权一,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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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里,信权一时不时就来sao扰万荔月,万荔月实在受不了信权一大声嚷嚷求他关注了,无奈扶额回应信权一。信权一见万荔月终于肯理睬自己了,心情大悦,瞬间也不做作了。
午间,不少吃完午饭的同学都回宿舍休息了,教室里寥寥几人,而万荔月正趴在课桌上发呆,万荔月并未注意教室里的同学,信权一没在就好,自己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其实万端月是给万荔月缴了单人间的住宿费,但只是想让万荔月中午的时候能在学校好好休息。偏偏万荔月讨厌一去女生宿舍就会看见一群穿得稀薄的女生,他毕竟在潜意识里想成为一个男生,自然觉得尴尬,便几乎没有去宿舍休息过。
今年的四月不知怎么了,闷热难耐,空调几乎从打开就没有休息的间隙。万荔月忽而叹着气望向窗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密闭的空气里没有一丝凉风,阳光下被照耀的绿色植物尤为显眼,整个世界好像度静止了一般。忽然间,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过,停留在树梢,微小的重量带动了梢头微微抖动。
万荔月瞧着那抹被惊动的绿意,轻轻勾了勾唇角,真好,一只自由的麻雀。小麻雀在枝头稍作停留就离去了,万荔月目送着小麻雀离去。转头不再看向窗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徐恩曦。徐恩曦,啧。万荔月又想起了徐恩曦昨天发的好友申请,到底为什么要加自己呢?兴许是发错了吧!万荔月思及此又重重叹了几口气。过了一会儿,万荔月只觉得困意袭来,遂闭眼打算小憩片刻。
窗外,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疏忽间Yin云密布,大风四起,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尘埃飞舞。一时间天地昏暗,密布的云层隐去了烈日,无数的积云重重地压向大地,天透不得半丝光亮,时间像忽然进入到傍晚时分。下一瞬,一道闪电劈开密布的Yin云,轰轰的雷声在天间炸开,瓢泼大雨骤下。
“啊——”本就浅眠的万荔月被这声惊雷吓醒,打雷了!万荔月瞬间满脑空白,双腿屈膝顶在胸间,用双臂死死抱住脑袋,身子几乎瑟缩成一团。他恐慌地想要尖叫哭泣,但又想起自己还在教室,只能狠咬住下唇,将呜咽憋咽回肚。
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同学不是被雷声惊醒就是被万荔月的尖叫吓醒的。徐恩曦不一样,他压根就没睡。于是,雷声响起之际,他被万荔月的尖叫声所吸引,目睹了万荔月的一切反应,一瞬间,那些童年里的片段走马观花地在他脑中闪过。他几乎是瞬间站起身,快步跨到万荔月跟前,一把将惊恐的万荔月揽入怀中,双手捂住万荔月的耳朵,温声安慰,“不怕,不怕。”
万荔月的双眼依然紧闭,他只知道自己忽然间被圈入了一个温热又可靠的怀抱中,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洗衣ye味道。万荔月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这人是徐恩曦。做了几个月的同桌了,徐恩曦身上的味道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像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地回抱着徐恩曦,脑袋埋在徐恩曦腹部轻声抽泣。
教室里的几个人看着俩人一气呵成的动作,被震惊到无以言表,带了手机的同学连忙拿出手机对准紧紧相拥的俩人。
徐恩曦低着头,眼睛一瞬也没离开过万荔月,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颤音,“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没人注意到徐恩曦并不厚的镜片起了薄薄的一层雾,他皮肤常是无血色的白,如今却不知为何,脖颈、双颊、耳梢都染上了绯红,薄薄的细汗冒出,濡shi了他的额发。
震耳的雷声再度响起,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作响。
万荔月心中的恐惧更甚,他指尖攥紧了徐恩曦的校服,校服被他拧得皱成了一个旋儿。过于紧张和害怕的万荔月并没有发现他甚至揪到了徐恩曦的rou。
腰间的rou被揪得生疼的徐恩曦只是微微地皱眉,如画般的眉眼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C城的雨就像男人的激|情,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吃瓜的同学们刚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了没一会儿就眼见着雨势渐弱,Yin云散去,不稍片刻,那熟悉的阳光又撒遍了大地,高温蒸发水滴,倒更热了些。
万荔月听着雨声没了,雷声也没了,缓缓露出半只眼睛,看见天都放晴了,抽泣的声音才渐渐止住。他两眼盈盈地挪开脑袋,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徐恩曦的腰,确定真的不会再打雷了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徐恩曦。
“嗯,谢谢。”万荔月小声地道谢,看了眼旁边嬉笑的同学,又觉得尴尬又觉得不好意思,他擦了擦自己满脸的眼泪鼻涕,往椅子背靠了靠,坐直了身子,这样可以和徐恩曦拉开一些距离。
这时,万荔月的余光忽然瞥见徐恩曦的校服,那又shi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