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谁都不能后悔。
许镇司,我不会后悔,你也不能后悔。
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沈执和许镇司的对话。
然然。
夜色渐近,沈执和许镇司将她喊醒,外头天色昏暗,却没完全黑。
床头是一件浅金色礼服,沈执扶着她起来,将礼服套上,许镇司站在她身后,替她将拉链拉上。
礼服的裁剪跟她的身材很贴合,露出线条Jing致的背,她不是浓颜系的长相,但眉眼娇俏,天生有几分娇弱感,像极了坠入凡间的仙女,他们怎么能不喜欢?
这间别墅坐落在山腰上,有茂林的树林和一望无尽的海,南城的山并不多,也可以说整个温省的山都极为的少,只要是个山,基本就是一处景点。
她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但很厌恶他们。
许镇司和沈执一起举办宴会,南城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携家眷来了。
他们都是高个子,面容俊朗而矜贵,她站在他们中间,尤为的显眼,沈执眉眼生的清隽冷冽,许镇司眉眼比较深邃凛冽。
宴会中的人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探视着她,又似乎生怕她发现,有人上来攀谈的时候,他们总会揽着她的腰,宣誓着他们的所有权。
她觉得略有不适,说礼服穿的很不舒服,想去换件轻便的裙子,将首饰摘下,换完礼服,散开头发,她正走着,就听见。
刚刚那个站在许镇司和沈执中间的那个女孩儿,穿金色礼服的那个,就是陈洛书之前的未婚妻,在教堂被轮了的。
什么轮了?
你还不知道吗?都传开了,婚礼那天兴阳集团摊上大事,陈家就把她送给了沈执和许镇司,他们当时就在教堂把那个女的轮了。
好恶心啊,他们,简直衣冠禽兽,陈家也很恶心。
呼吸猛地一滞,脚步停了下来,两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生朝她微微一笑,继续说着。
这事被传遍了,听说那女的还是沈执老婆的妹妹,叫,好像叫林清然,沈执的老婆叫林清云,我记得,他们刚刚叫她然然,那就是了。
她好可怜,不过她身上那套礼服我蛮喜欢的,不知道是在哪儿定的。
脸色一阵泛白,林清然紧捂着胸口,她终于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目光在看她。
她眼神呆滞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脚步虚浮,好像马上就要倒,沈执赶忙上前搀扶住她,她扬起往他脸上狠狠一扇,推开他,眼泪不自觉的掉落:恶心,别碰我。
周遭突然异常的安静,空气接近凝滞,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她和沈执。
然然,怎么了?许镇司揽着她的肩,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
她狠狠的瞪着许镇司,双眼通红,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也一样,你们一样让我恶心。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沈执,许镇司,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至少死的干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在教堂里被他们轮了的消息是他们放的,否则不会人尽皆知,他们有的是方法把消息封锁,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把她的尊严,把她的名声踩在脚底下。
怪不得他们说,等她生了孩子他们就会抱回去养,原来是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一个玩物生的。
她像疯了一样跑向外头的露天阳台,下面就是海。
然然,不要。
沈执和许镇司紧追着,死死搂着她的腰,想想你爸妈,然然。
死,我们一家都去死,我爸妈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继续糟蹋我的!
然然,死是件最简单的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耳边传来极度Yin沉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她恨恨的盯着许镇司,眼里是淬着毒。
然然,你只能跟着我们了,没人会再要你的,也没人敢要你。沈执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犹如恶魔低语,你没有退路。
她没有退路,他和许镇司也不会有退路,她的名声毁了,谁的家族都不会肯让她进门,许家不会,沈家更不会,他们为了家族脸面也不会。
医生给她打完镇定剂后,她便睡了过去,他们一人一侧紧搂着她,怎么也睡不着。
楚熙找两家老爷子闹了以后,陈伟明找两家老爷子给了喜帖,老爷子都反复敲打了他们,她和陈洛书结婚后,身份就不一样了,不能再碰她。
他们只能等,等两个老爷子退下来,将近五年的时间他们等不了,从许孝承出意外身亡后,即便得到老爷的偏爱,但老爷子说什么,许镇司就听什么,不听,他还有三个叔叔,如果不能进入权力中枢,那会比死更令他难受,沈执也是如此,沈老爷子年纪渐上,但对权力的把控却越来越严,用大儿子敲打敲打二儿子,又用二儿子敲打敲打大儿子,弄得两个儿子怨声都很重。
得到她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娶她,但不可能,他和潘水漪这段婚姻是老爷子亲定的,老爷子不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