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溪出来的时候,刘师傅的车已经停在大宅后头的停车场了。
她拎着永远死沉死沉的大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直奔过去。她拉开车门,把东西往后座一扔,接着把自己也往车里一扔,疲惫地挨在真皮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刘师傅知道她住哪儿,两人合作了快三年了,她什么都不用说。
可这回车半天都没开。
沈南溪歇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了,疑惑地睁开眼。她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挤了进来。
沈南溪惊讶地看着宋淮之在身边紧贴着她坐下了,问道:你这是干吗?
送你回家啊 。他答得理直气壮,大力拍了拍车窗,喊了一声:谢谢你啊刘师傅,走吧。
???
那边还没散呢你就走了?沈南溪没好气的问,心虚地压低了声音。
这辆车是海外定制的,专门用来送高管,司机和后座中间有个挡板,可以用通话器交流。平时挡板是开着的,今天大概刚送完人,挡板还拉着。
嗯。沈南溪答得理所当然。
"你知道我家多远么你就送我?"
"不知道。"他顺理成章地说,并且非常顺手地弯下腰去捉着她的脚踝搭在自己腿上,替她把高跟鞋脱了。
这双红底鞋是她专用来撑场面的,时髦又有气势,花了她小半个月工资。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穿着有多漂亮,脚踝和小腿就有多受罪。
尖细的鞋跟磕在地上,发出"哒"地一声轻响。
幸亏有挡板,要不然还得了?
宋淮之满脸写着无所谓,笑嘻嘻地替她脱了鞋,捉了她的脚握在手心里一下下替她按摩。
他手劲使得恰到好处,还很懂行地按了按小腿,捏得沈南溪一时竟舍不得缩脚。
可这家伙按着按着,又不怀好意地往自己胯下贴一贴。
沈南溪本来正纠结呢,脚底下触到硬起来的东西,瞪了他一眼。
宋淮之依旧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刚才你倒是只顾自己快活了,就不管我了。
还怪上她了?
我哪有?你不是不是也明明...
我这个岁数,血气方刚的,一次就行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你别胡搅蛮缠的。清醒状态下的沈南溪,一说到床上的话题,就很比较语无lun次。
宋淮之看见她依旧这么怂,放下心来,再接再厉,你这是在挑战我作为一个正常青年男性的自尊心。我觉得我是不是该向心仪的异性证明一下我自己?
他说着甚至捉着她的脚又按了按胯下,比刚才又硬了几分,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热度。
别闹了你,净胡说。她的脸又热了,说不清是怎么了,脚底下痒痒的,连带着小腿都跟着有点儿软。
宋淮之从宴会上赶出来,估计走得急,出了点儿汗,领结一上车就拽下来扔了,扣子也被他不耐烦的解开几颗。
昏黄的路灯一下下刷过他的侧脸,勾勒出漂亮的下颌线,修长的颈项,还有衣领里头若影若线的锁骨和皮肤。
沈南溪看了几眼,脑子里又想起刚才跟他在房间里纠缠的情景,脸上又烧起来几分,僵着身子不太敢动。
宋淮之呢,本来是看她穿了一晚上高跟鞋,真的想替她捏捏脚的。没想到自己玩儿脱了,劲儿又上来了,小腹涌起一阵热流,直往四肢百骸里奔去。
他眼光瞥见沈南溪的表情,猜测着她的心思,突然展臂环着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整个儿抱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你刚看哪儿呢?他贴着她耳朵说话,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上。
沈南溪偷看被捉了现行,有点儿心虚,垂下眼,目光正落在他的珍珠袖扣上。
奇怪了,珍珠这么女性化的东西,是怎么给他戴得温润文雅的?
宋淮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虚,又接着说:有胆子偷看,就不想摸么?
沈南溪心里猛地一跳,觉得好像自己有点儿出汗了,还是没太好意思动。
宋淮之显然并没有期待她有什么表示。他大大方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脖颈上,一直教她摸到领子里去。
不行了,她觉得自己刚醒的酒又要上头了。沈南溪大脑突然死了机,被他牵引着,手指滑着锁骨,直摸到他胸口上。
他身上依旧是滚烫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她自己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