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阳光洒进落地窗,厚实的绒毯陷进去半面。
他在笔记本后处理事务,键盘作响,套房里除此以外倒是寂然无声。
少女赤着脚坐在他的床沿,一派闲适地拿着他的书在看。
不先去洗个澡?
少女闻言合上那本挪威的森林。
无法确认的枯井,从未存在的爱意。
她看向外间座椅上那个穿着休闲西服,姿态慵懒的青年。
这位行远集团的赵公子点名要她作陪,她到了他房间,他却在笔记本前看了二十分钟的文件。
一个涉黑涉毒的集团,有这么多文件要处理?
她幽幽道:这白日宣yIn的,好像不太好吧?
那位赵公子合上笔记本,笑了一声。
来都来了。
他走过玄关,走到落地窗边拉上外层纱帘,入室的阳光弱了些。
少女看着他,幽幽哦了一声,慢吞吞脱下米白色的外套,露出薄透的白衬衫。
他看着她动作,走到她身前半蹲下来,抬手给她解那衬衫扣子。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
雪白的肩颈露出来,白色的内衣也就在眼前。少女却眉眼淡淡,抬头看他时并没有慌乱模样。
青年蓦然前倾,俯身在她耳边问她:不怕么?
少女奇怪道:你情我愿的事,你又不是没给钱,我怕什么?
他微微一笑,指腹抚过少女耳廓。
看到了我们交易,应该知道我们是做的是什么买卖。打死洪梅的那把枪,现在就在这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
他含笑问她:这样,你也不怕吗?
被点破今早就在交易现场,少女微微一笑,丝毫不见慌乱。她乖顺地被青年推倒在酒店软床上,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闷闷地叹了口气。
应该不至于被灭口吧?
他的手抚过少女的太阳xue,目光却注视着她的樱唇。
何以见得?
东阳那边荒郊野外的,当场杀了我埋了,岂不比现在酒店里处理起来方便得多?
他兀自笑一声,蓦然凑近,声线却极尽温柔:你是警察么?
少女笑开来:你问的也太不专业了,你该问我是不是条子才对。
哦。他的鼻尖触到她的下巴,那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那你是不是呢?
她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笑意粲然:是呀。
他突然压下身来,埋头深深吻她。
一番纠缠过后,两人皆是微微喘息,青年的牙齿轻触到她柔嫩的颈侧,她眼睫一颤,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别咬我。
他好笑地抓住她的手,反压在床上:不懂装懂。
一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衣襟上一扯,那衬衫便大敞开来。阳光浸染她雪白的肌肤,美丽的少女胸口起伏,琥珀色的大眼睛望着他,目光清澈而幽凉。
她的衣衫很快散落一地,他却只是脱下了外套,仍然衣冠楚楚。少女的胴体青涩而美好,他侧身拥住她,扯住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揉揉她的头发,闭上了眼。
睡午觉。
被子暖暖的,少女无奈揽住他,嘀咕道:光打雷不下雨,还以为你多会呢。
他无奈睁开眼,好笑道:不是说白日宣yIn不好么。那种事,我们晚上再做。
他一向都这样温柔。若不是一开始便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她倒真相信他是这样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那一枪,Jing准得和她不相上下,洪梅,他那个小妈当场毙命,而他却只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接过马仔递来的新西服,笑意阑珊地转头离开。
啊,果真是毒枭之子,有大佬风范。
只是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睫,他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即睁开眼。
虽闭了眼,他仍能感觉到午后的阳光洒了周身,只听她叹息似的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