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顺势爬上榆树,找个粗壮的树桠躺下,然后在身边摆下一碟花生米、一盒猪肉脯、一盘酥皮蛋黄糕,再掏出一壶蜂蜜水,把话本子往膝上一摊,就靠着树枝悠闲的看话本。
她连灯也不用点,蛟族夜视极强,她就在这坐着看书,穿了身黑色,即便有人路过不一定能看到她。
就在她看了小半本,喝完了水餍足的想回去时,眼光无意间往下一扫,看到外面站着个人。
穿着一身白,静静地站在那,好像是在看她。
梦生久不见江霁辰了,乍一看见有些气愤,可心里又不由自主地盘算他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干嘛,听见他在下面低低的叫她一句,身体立刻就欢快的跳下去了。
“你来干嘛?”
她有点别扭。
但是江霁辰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刚一落地,立刻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江霁辰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裹着夜里寒凉的风露气息包裹住她,衣衫在夜风里吹了许久有些冰,他的手却牢牢控着她后背,将她摁在怀里,梦生的脸被迫埋在他颈窝,用力吸了几口,这个部位,他身上那种独特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更明显了。
她头脑骤然晕沉沉的迷乱起来,好像被刚刚那壶蜂蜜水灌醉了,说话声音也软:“江霁辰,你干嘛呀——”
江霁辰不松手,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把小脑袋摁在自己颈窝不许抬起,手指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
这个抱的姿势——也太羞耻了,还是在梦生三四岁时杜将军他们会这样抱她,完全是个抱小孩的方法,把她整个人都嵌在怀中。
梦生恼羞成怒,奋力挣扎。
江霁辰任由她扭动着要下去,声音浅浅地叫她:“阿生,杜夫人说你要在山上住至少半个月才回家。少则半月,多则月余,她是这样说的。”
梦生不动了。
他竟然跟她告状来了。
她脑袋搁在江霁辰颈侧,脸颊贴着温热的皮肤,再往前蹭一蹭,唇部就会碰到他颈窝脆弱的皮肤。他这里真的有股异香,很淡,勾的人总想咬下去。
牙长尖了之后,好像连噬咬欲也旺盛了。
梦生仰着头在这里贪婪的舔舐,只盯着一块皮肤反复的舔,江霁辰不用去看,知道那里肯定已经泛红了。
“想咬吗,阿生?”他心口有种莫名的滚烫,死死忍耐着才控制住手不颤抖。
“这里不是会被别人看见吗?”梦生意犹未尽住了口,乖乖地抬起头,随后她感觉到江霁辰摸她脑袋的手指轻颤着把她往回带,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奇异的滞涩,听起来像哽咽一样,说,“好乖阿生……但是没关系的……阿生……我明天可以尽量遮一下不会被人看到的——嗯呃……”
话音未落,尖利的齿尖如愿戳进去了。
江霁辰腥甜的血液小股的沿着她唇瓣流下来,在突如其来的刺痛中不知不觉间抱着她背靠着墙,绷紧身子仰头痛吟,眉头紧蹙,眼底流动的炙热目光又仿佛餍足。
她埋着头,在那里勤勤恳恳的清理血液,把自己弄出来的血都舔干净。江霁辰不去管她,放松地靠着墙摸她头发,又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拆了用发带重束。
梦生抬起头,他颈上已经没有血了,只有明显的咬痕和小孔。
江霁辰抽出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拭下巴上染的血。
7
梦生把江霁辰也带到之前坐的树桠上,两个人并肩坐着,就有点挤,身体紧贴在一起。
江霁辰把她没吃完的点心结束,听她盘问为什么大半夜的出现在她们家外墙。
“就是很想你……不知道你回没回来。”江霁辰靠着树,动作闲散又雅致地剥开酥皮外衣吃里面的糖心,问道,“阿生,你爹娘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近来做错了什么吗。”
梦生心想这倒是没有,她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能说。
正因为他没做错什么,杜夫人夫妻俩才更不愿意他跟梦生牵扯上,毕竟他们曾亲眼见过悲剧,不愿意这种悲剧一代代重演。
“可能是我们俩慢慢大了,她怕我们常在一起会生出不该有的私情吧。”梦生随口胡扯。
身边江霁辰睫毛颤了颤,慢慢垂下去,遮住了眼里晦暗不明的目光。
没过多久,他笑起来,带着抱怨意味说道,“阿生,你走的那几天,我连吃了五天路口的丸子。太辣了,送来给你你又不在家,我总不能浪费了,连吃好几日,舌尖上都长疮了。”
他张开嘴,伸出一点点舌尖,上面果然有小小的一粒红点,江霁辰舌尖也红,颜色不怎么突出。
梦生看了看,忍不住伸手去碰,“疼吗?”
“吃东西会疼。”
吃东西会疼——那得多难受啊,梦生心疼的皱起眉,教训道,“我没回来你就先不要买嘛——不许缩回去,张嘴——是这里吗?”
她的指尖抵到软舌上。
江霁辰闭上眼。
然后短暂的一瞬间,他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