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知的稚童,被糖衣炮弹砸中之后也浑然不觉。
……
但可笑的是两人分手之后,白女士还缠着他爸爸不放,而他也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情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以后我们还可以共同孕育一个孩子。
在他懂事起,“私生子”,“杂种”诸如此类的词语就跟502胶水似的紧紧贴在他身上。
……
日子就这样温馨又稍显平淡的过去,我也逐渐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习惯了每天早上不重样的热气腾腾的美味早餐,不爱吃早饭的毛病被他治好了。习惯了床边有他相拥而眠,睡眠质量好了许多。
他还是着魔般爱着她,犹如提线木偶似的,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所牵动,变得敏感又阴晴不定。
在白词看来,这个孩子的降临一下子把几个月来的温馨局面无情撕碎。
我以为他会对这种近乎囚禁的生活厌烦或者无法接受,但他意外的接受良好。
精打采的来回打摆。
白词每天都活动范围就只有这栋房子,娱乐活动也几乎没有,仅仅是侍弄花草,捣鼓厨艺。
从小到大的经历也跟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就比如现在……我逼着他坐在我腿上上画画,体内还塞着两个跳蛋,我坏心眼地偷偷握着遥控器把频率调高。
而他虽然知道白家这做法有蹊跷,但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爸爸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让他能真正冠以白姓,作为一个白家人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
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双手撑着我的肩膀微微直起身,舔了一下我的耳垂,又侧过脸,鼻尖贴着我的脸颊摩挲几下,“求求您。”
如果白女士隔了一段时间不联系他,他就陷入自厌的情绪当中,自己躲在房里默默哭泣。
爸爸已经活得很累了,如果这么做可以让爸爸开心一点,那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会往下跳。
门第家世成了由爱情走向婚姻的必要充分条件。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我内心的愿望,白词真的怀孕了。
可却慢慢沉溺于点点滴滴细节的温柔里,对于一个童年不幸又自卑缺爱的人来说,春风化雨的温柔
或许可以把债务一笔勾销再找个日子去领证,正式把关系当定下来。
爸爸懦弱得被流言蜚语压垮了腰却不敢反驳,但勇敢的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为了他挺直腰杆和别人大声对骂。
“当然了。”
我觉得他可以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白词身形纤瘦,骨架很小,现在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真的吗?”惊喜让他的眼睛像星子一样亮,垂眉敛目的温顺模样一扫而空。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他的心情有些低落,总爱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扶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太乖了。
即使暗地里被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小三。即使白女士每次来他们家里都只是为了和他做爱,而完事之后她立刻起身离开,他却要拖着浑身斑驳的身子收拾满室狼藉。
……
“就只是这样吗?”
性格绵软,随遇而安,厨艺还出奇的好。
白词以他自己特有的温和方式,一点点闯进我的生活,逐渐成为我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求求您。”
“我受不住。”说完就不好意思地把头窝在我的锁骨处,柔软的头发蹭了蹭相触的那小块皮肤。呼吸间吐出的热气把我的肌肤烫得潮红,灼热的温度一点点蔓延进我的心里。
啧,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哭完之后再装出没事人的样子给他做饭,送他去上学。
爸爸的世界太小,小到只能容纳下他和白女士两人。所以当白家破产后要让自己认祖归宗时,爸爸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巨大的惊喜冲昏了我的头脑,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白词脸上隐隐的郁色。
而后来的所有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不要像爸爸一样为了一个女人献祭般活着。
很是讨人喜欢。
“东西你随便用,除了二楼的书房,其他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意走动。”在允许的范围内,我会给他最大的自由,毕竟把人都睡了是吧。
“那你求求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唔…”他的双眸噙上水色,眼尾绯红。
捉弄他成了我每天的快乐源泉。
略显空旷的房子里添了很多佣人,我怕只有我一个人照顾不好他,多些人也能照顾周全些。
就像古早狗血文里写的烂大街俗套剧情,他爸爸和白女士是大学同学,相爱三年,但毕业后却被迫分开,白女士被家里逼着联姻。
我却坏心眼地装模作样问道,“怎么了?小少爷。”
“太……太快了。”声音压得很小,宛若情人间的呢喃,暗自调整了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