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落大三那年,陈修刚高二,差了五岁。
陈修单亲家庭,妈妈养他,但忙得没时间管,就直接丢在了宋栀落家里,每个月给五百块饭钱,其他一概不管。
也许是家庭特殊,陈修非常冷漠寡言,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也没有礼貌,对照顾他的宋家人从来不用该有的称呼。
也从来不叫宋栀落姐。
他就很像电视里说的,反社会人格,宋栀落曾经亲眼看到他杀死一只老鼠,剥了皮,喂给猫吃。那年他才六岁。
人格上的异常锻造了他超出常人的天赋,年级第一,未尝败绩。
本来跟这种小孩相处,正常人大概都会发憷。
偏偏宋栀落也不是什么善茬,但她Jing神有问题的方向跟陈修不一样。
她从很小开始就发现自己有性瘾,热衷于挑逗男孩子,看男孩子脸红心跳就能让她产生莫大的快感。
别人还在浅尝辄止的拉手拥抱,她就已经沉迷接吻,挑逗彼此的私密部位,每一次都要吻到对方要窒息了才肯罢休。再后来上了大学,就更是脱缰野马,只要安全措施到位,各种花样不在话下。
男友如衣服,常换常新。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陈修挺像,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她就是一只追逐寻欢作乐的花蝴蝶。如果有谁想跟她谈感情,她会马上毫不犹豫地踢他出局。
对陈修,她也从来没有把他看成弟弟。
只不过曾经太小了,她完全不感兴趣。
今年暑假回家一见,已经是身材高挑,眉目俊朗的少年了。挽起衣袖帮忙搬桶装水的时候,露出小麦色的紧实肌rou,点缀着晶莹的汗水,就仿佛一盘新鲜出炉引人垂涎的菜肴。
宋栀落跳过去,把手里吃过的冰淇淋递到他嘴边,“辛苦了阿修,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陈修面露不耐烦,似乎只是为了解决麻烦地咬了一口,然后就从她身边错开。
但宋栀落拉住他,“你嘴角沾到了诶。”
说完就要伸手帮他擦掉嘴角残留的冰淇淋,但是陈修伸手挡掉了。他极其极其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但是他的反抗勾起了宋栀落的求胜心,她没有管自己被拉住的手,直接将脸凑到他面前,舔去了他嘴角残留的痕迹,舌尖貌似不经意地轻柔划过他的唇瓣。
她看见了陈修陡然睁大的双眼,澄亮似鹿。
然后内心异常满足地畅快大笑起来,“阿修,你害羞了诶。原来你也会害羞啊,我们阿修长大了……”
陈修脚步匆忙地抱着东西离开,他深感这无血缘的姐姐很危险。
他看过她如何玩弄别的男人,看过多少男孩子守在他们家楼下痛哭流涕最后被赶走。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丝不挂的猎物。
这种感觉,让他痛恨。
但,事与愿违,高二结束的这个暑假,陈修母亲声称为了筹措他的大学学费,去了省会打工。
他需要在宋家度过整个暑假。
他本来睡的是宋栀落的房间,但宋栀落回来,他就只能睡客厅,只有作业还是在房间里写。
宋栀落的父母善良开明神经大条,对宋栀落和陈修都是散养,宋栀落谈那么多恋爱宋妈也从来不Cao心,她就是这么被惯出来的。
无法无天。
宋栀落在家里喜欢穿吊带睡裙,领口很低,真丝质地贴合身形曲线,将她胸前的两团勾勒出了清晰婀娜的曲线。
在多情方面,她有自己的资本——
相貌端正,不化妆的时候清纯,化了妆美艳;C杯的胸不算多么澎湃,却非常恰到好处的诱人,不穿内衣也能沟壑鲜明;修长纤细的四肢柔软协调,一双美腿就好像白玉雕出来的一样,肌肤晶莹雪白嫩滑无痕。
见到她穿着睡衣出现,还能走得动的男的,并不多见。
但陈修可以无视她。
他就像设定Jing准的机器,定点参加假期补习,中午吃完饭就埋头念书写作业。没有多余的话,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没有活动。
宋栀落夜夜欢歌,总是喝醉了睡到中午才醒,一睁眼,陈修就坐在旁边的书桌上写作业。
目不斜视。
她故意逗他,伸出腿,脚尖在他的大腿外侧画圈,“阿修,我好像有点感冒,你去帮我拿杯水嘛。”
陈修没有回应,不吭声,坐在椅子上,背影挺直成一个冷漠的直角。
宋栀落贼心不死,脚尖又往他的大腿内侧挪动,像一只没骨头的八爪鱼,“别那么小气啦,帮帮忙。”
陈修仍旧没有理她,但是写字的手逐渐用力,手背上凸起了青筋。
宋栀落的脚再伸过去一点,已经够到了他两腿之间的部位,那硬邦邦的触感已经完全证实了,陈修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宋栀落嘴角一弯,脚趾顺着他凸起的部位一点点划过去……
陈修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目露凶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