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风声鹤唳的柳风镇中,一户昨夜刚刚被采花yIn贼光顾的人家,正堂中坐着家中几个长辈,边上一个夫人正在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两眼已经哭得通红,但是不敢哭出声来。
“三娘的婚事,已经黄了,刘家午时就来退了亲。”堂中主位一个发色花白的老者面目严肃的说道。
“呜呜呜~~”那妇人一听,哭的更是伤心了。
“哼,这个yIn贼,每次jianyIn良家女子,都要在第二日与城墙上挂女子肚兜,还要挂布条宣誓是哪个女子,真实恶心至极!”妇人身旁一个四十不到的蓄须男子恨恨说道,更是一拳就砸在了身边的小几上。
“够了,别哭了,哭的老夫都头疼了。”老人冲着妇人说道,那妇人的哭声一下子就断了,憋着嘴,只凭着眼泪自顾自的落下来。
“爹,三娘...三娘也是可怜,不弱,不弱送去家庙吧?自此让她落发出家,也...也算保全名声。”蓄须男子对着堂中老人呐呐开口,有些忐忑。
边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却着急着开了口。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家中出了这个事情,难道只有三娘是家中的闺女不成?我们王家的门风可是容不得这样的污点。要知道未成年的女孩儿还有好几个呢,到时候还有谁会娶我们王家女?”
堂中老人此时也开了口。
“行了,虽说此事三娘无辜,然王家世代读书人家的门风却不能丢,此次刘家过来退亲,也并没有大张旗鼓,也算给了我们王家的脸面,然我王家女儿,是贞洁出了名的。朝廷颁布的贞节牌坊都有三座,女子若不贞洁,怎可进家庙,给她一根白绫,夜里就让她自裁了吧,明日必须发丧,必要让全城的人知道我王家女人的贞烈。”
老人说完,就将手中的茶碗摔在桌案上,拄着手拐去了后堂。
那妇人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喊。
“我可怜的三娘啊,这杀千刀的yIn贼,为何来糟蹋我的三娘。娘应该夜夜守着你的,我可怜的女儿啊,呜呜呜呜呜呜!!!”
老人不管那堂中妇人的哭喊,还有儿子发火的咒骂声,只自顾闭目养神罢了。
而被众人咒骂的采花yIn贼这会儿正在城中一高楼屋顶上,翘着二郎腿盘算着夜里关顾哪一家的闺秀呢。这人身姿项长,面似好女,狭长上挑的凤眼下还有一颗显明的泪痣,带出一抹邪魅,薄唇红艳,活脱脱是个俊美绝lun的邪魅公子。
其实这一月来他每夜都没有落空过,但是在城门挂出来的肚兜跟闺秀的名字却才十几个,被挂出来的,不是特别得他的心,而是特别不得他的心。因为作为一个梁上君子,他就发现了那些表面温柔贤淑的闺秀,背地里恶毒的一面,自然乐于给这样的家庭跟女儿一些‘成名’的礼物。
没多久,一户平民之家的宅院里,就多了一抹轻飘飘的黑影,那修长的身影融进黑暗中,让人都无法分辨。
屋内有三人,夫妻俩带着女儿正在那里说话。
“宝儿啊,再忍忍,这段时间你还是要跟着爹娘一起睡,你跟娘睡床,你爹打地铺守着咱们,明后天你哥就回来了,到时候跌跟娘也好放心一些。”妇人语种心肠的说着。
“娘,别担心,那yIn贼都专门挑那些家底殷实的闺秀,咱们这种平民之家,应当不会被挑上的。”少女天真的说着。
‘嘿!小美女,我可不是只挑闺秀的。’yIn贼贺珹在屋外心里发笑。
“宝儿啊,咱们要以防万一啊,放你一个人睡一屋,实在是不行,再等一段时间,等那yIn贼走了。”
贺珹非常的有耐心,等屋内熄了灯,三人的呼吸都平缓了下来,他黑巾蒙面,无声无息的进了屋。手上洒出一把粉末,均匀的撒想三人,稍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直接上前将床上的妇人给挪到了地上她丈夫的身边,还甚是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