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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树流光 裴回风月(二和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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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想,无为山上多林多树,蓊蓊郁郁遮天蔽日,他曾对着隐天蔽日的奇树此参悟剑道。那树五人环抱尚且不够,想必躲两个人绰绰有余......

    “啊—呃....."

    宴洵只觉脖颈一痛,却见沈漱玉正饶有兴致地咬着他的喉结,尖锐的虎牙摩挲着喉结上脆弱的皮肤,咬完后沈漱玉甚至坏心思地用力吮吸,不一会喉结上便显现出明显的吻痕。宴洵一抖,又有泪无意识地簌簌落下,他受不住身下和脖颈的双重刺激,想挺腰却被沈漱玉镇压,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下意识地想抓些什么,却扑了个空,只能无力地握拳,亵衣滑挂在莹莹白皙手臂上,被汗染成了透明。

    “朕见师兄心不在焉,想必是朕未让师兄尽兴。”言闭沈漱玉顺着宴洵上下起伏的喉结,一路吻到宴洵平坦的小腹。宴洵多年持剑,他的身材清瘦却绝不羸弱,此刻这具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身上常年混着竹叶的清香,纵使身上出了层薄薄的汗,味道却也不难闻。沈漱玉散落的发丝蹭着宴洵已经发红的皮肤,触感轻微但痒意难逃。宴洵无意识地睁着一双眼,迷蒙的雾气升起又落下,沈漱玉盯着他的面容腰肢加快了速度,几番动作下也临近到了高峰,一声喘息后她缓缓睁开眼,起身却见宴洵还沉溺在欲望中无法释放。

    宴洵见她有结束的意向,下意识牵住沈漱玉的手指,却被玄铁桎梏,配着下身无法舒缓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可怜。沈漱玉意味不明地笑着开口:“怎么,师兄舍不得朕走吗?”

    宴洵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流泻出一串呻吟,他只能努力用眼神渴切地看着沈漱玉,希望至少能得到她一丝垂怜。

    (二)裴回风月

    这场情事持续到后半夜才停,一对龙凤蜡毕毕剥剥地燃了半宿。药效快消失时宴洵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沈漱玉唤人接两次热水,打理好自己后将陷入沉睡的宴洵抱了进去,细细清理宴洵身上的秽物。大抵是挑灯批红久了,沈漱玉此番下来除却全身酸软,并无其他感觉。她花半个时辰将自己和宴洵清洗干净,期间宫女已经把凌乱不堪的床榻整理完,支开了一半窗将殿内的气味散去。

    一旁的彤史女官见沈漱玉出浴后小声询问:"陛下,可曾需要记录在案?"

    沈漱玉正坐在床边,让人小心擦拭宴洵的长发,问言颔首,“无事,记吧。”

    待将宴洵整净,沈漱玉挥退宫女,取了一把剪子将龙凤烛灯芯剪断后合衣就寝。

    翌日,正是春晴,丝丝缕缕阳光穿过窗棂,映射在榻前绣着金碧螺钿的山屏上。

    宴洵被明灭闪动的金光唤醒时沈漱玉已不在内室,他茫然半晌回忆起近乎那近乎混乱的一晚,面色衣僵,一股愤懑裹挟上心头,他挣扎想要起身,刚下榻双腿发软便跪倒在地。殿外宫女听见动静正准备出声询问情况,宴洵冷声道:“不必。”

    宴洵此时才发觉他嗓音哑的厉害,昨晚后半夜沈漱玉故意臊他,硬逼着他说尽平日不敢言之词,他逼不得已只能顺着沈漱玉心思开口。他强忍着身上的无力坐到了屏风旁的梳背椅上,中衣在动作间被蹭得凌乱,一身斑驳的吻痕便大喇喇显现在宴洵眼前。宴洵回想起自己那放浪形骸的情态,遽然涌上一股杀意,可笑他修行多年,却在情欲下低首下心。

    宴洵甫整理完衣襟,室外宫女半开推门,低声道:“公子,可曾要洗漱用膳?”

    宴洵应后,两位宫女托着面盆和脸帕缓步进来。洁完面后又有两人为他更衣束发。宴洵看得出这几位宫女对他态度十分慎重,见他一番折腾下未曾言语动怒后如释重负地退下。他移步到长桌,桌上早已摆好了生滚粥和各色小菜。宴洵挥推了要为他布菜的宫女,却见门外有人进来,他微微蹙起眉,宫女见他面有愠色,赶忙道:“公子,有一姓言的大人说想见您。"

    沈漱玉如今后妃空悬,从前有过露水情缘的公子少爷一个未曾领进宫。宴洵是唯一一个被陛下接至后宫中的男子,想必在陛下心中位份超然,宫女们自然不敢怠慢。

    宴洵听见所谓“言姓大人”,便知是那位与沈漱玉联手把他骗进宫的好师弟。他微微一哂,放下玉箸“请他进来。”

    言鹤归踏进殿内时宴洵已让殿内宫女退下,他见宴洵一人坐在长桌旁,孤直的脊梁好似长立风雪中的青松,联想到沈漱玉与他一手策划的事,心下愧怍,又如同在陈醋中浸染了数十载,半晌才对他行礼道:“大师兄。”

    宴洵闻言不曾回头,杯盏忽的甩到言鹤归脚下,冷冷道:“你心里倒还有我这个师兄?”

    “此事是师弟一人之责。”言鹤归垂头玉立,未躲开那七分满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打湿了言鹤归金滚白云边的衣角。

    宴洵怒极面上反而沉静下来,整个人冷的如同昆山冰雪,他双目泠泠宛若利刃,道:“沈漱玉许你何如才能让你干出如此背弃师门之事?”

    “师兄,陛下已是九五之尊,怎可直呼其名?”言鹤归抬首,直视宴洵毫不相干地说道。

    宴洵未曾料到他是这般反应,心下只恨自己全身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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