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晚绵说得没错,她现在最需要解决的确实是这个问题。
毕竟她人生地不熟,今早还差点因为迷路错过了今晚的祭典。要是她还死倔着非要出去找住处,以现在这个又累又困的状态,估计还没等她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在路边睡着了。
“好,那就麻烦大祭司了。”,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使本就红润的唇染上了一丝晶ye显得唇色水光滑亮的,让江晚绵看得喉头一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原本替她顺着头发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极力隐忍着将她直接按倒在床上cao弄的冲动,江晚绵集中Jing力替她捋开了最后一缕头发,然后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发顶,便拿起碗打算离开。
“以后叫我晚绵就好。”,说完,他正打算替她关上房门,却被她叫住。
“晚绵。”
“你都不好奇我叫什么的吗?”
女孩突然拱起身来,跪在了床上,像只正在撒娇的小猫一样盯着他看。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江晚绵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
“抱歉,刚刚你还在昏迷的时候,为了确认你的身份,以防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要第一时间想办法联系到你的家人,就私自翻看了你的箱子,然后找到了你的身份证。”
“你叫白薇凝,是吗?”
“哦,这样啊......”,白薇凝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接着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没关系的,你也是救人心切。”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事要说了。”,她伸出手对着站在门口的江晚绵挥了挥。
“那晚绵,晚安。”
“晚安薇薇,做个好梦。”,他温柔地对着她笑了笑,顺手关上了门,并快速将门轻声反锁了起来。
他转过身,背对着房门,接着从裤子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张卡片,仔细看去,那是白薇凝的身份证。他轻轻摩挲着身份证上女孩好看的照片,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又变得Yin鸷起来。
就好像,其实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
“您的意思是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村子里的所有住房都不许对外租赁了?您知道这样会让我们产生多大的经济损失吗?”
一位长了满脸胡子的男人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脸上的大胡子被他呼出的气吹得老高,以显出他的愤怒。
“只是暂时的。”,坐在对面的男人此时拢着一身长到脚踝的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的密密麻麻的金丝纹线,彰显着他身份的高贵。大大的宽帽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还是说,你不打算听我的话了?”,紫袍男的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似乎是懒得再与对面的人周旋。
话音刚落,那个长了满脸胡子的男人突然痛苦地抚上自己的脖子,然后眉头皱起,一咳,直接吐出了一滩黑血。
“你......你给我下了蛊?什......什么时候?”
听到对面胡子男的质问,紫袍男只轻轻捏起面前的茶杯,然后将它放在唇间细细抿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
“下蛊,就是要在不知不觉间。要是大张旗鼓地下,那还叫下蛊吗?”
“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他放下茶杯,微微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的胡子男,一双被金黄色包裹的浅棕色瞳孔从宽帽里露了出来。他神情淡漠,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感情。
“大祭司!我......我知道错了。”
胡子男突然对着他跪了下来,使劲磕着头,嘴里的血仍不断往外涌着。
“我今晚立马吩咐下去,让所有的房户都停止租赁。我......我们都听您的。”
见到江晚绵仍不为所动,只默默品着茶。他又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在这把自己给磕到死为止,肩膀却一重,接着,被轻轻扶了起来。
“早些听话不就没事了?”,江晚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从腰间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色布袋,掂了掂,往桌上一扔。
“这是我补偿所有房户的钱,你给他们都分下去吧。”
胡子男谄媚地搓了搓手,伸出手拿过了钱袋,回过头刚想再对江晚绵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早就没了踪影。再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现他身上的蛊毒似乎已经被解开了。
“多谢大祭司,多谢大祭司!”
他连忙跪下,对着敞开的门就是一通乱拜。
而隐藏在黑夜中的江晚绵看到了这个画面,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只挥了挥袍子的衣摆处,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
这一夜,白薇凝睡得很沉,重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内显得异常的响。
直到被一束刺眼的光覆上了她的脸,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双眼睁开。
“几点了?”,她下意识伸出手摸上床头,想要去拿手机,但只摸到了冰冷的床头柜。这才想起,因为她觉得没了信号的手机贴身带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