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但好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了。杨宁安大梦初醒,
“父亲,今天今天是哪天?是什么日子?”
他父亲冷哼了一下,“是男人,就自己去弄明白。”
酒杯酒壶歪七扭八在石桌上,父亲没多看他就转身走了。杨宁安踩着虚浮的步子,似是想起什么,连忙跑去书房拿了那木盒出来。那木盒他一时间有些不敢打开,想了想,把那木盒子掀开了。
木盒子里是一个玉佩,不是他梦里的那个血写的手帕。那玉佩下垫了一张纸,他慌忙打开来看了。
“愿先生金榜题名,求一玉佩送予先生,望保佑先生平安。日后不能相见,就让它代我陪着你。给先生添的诸多麻烦,望先生谅解。”
杨宁安手指颤抖,大姑娘爱得起放得下,断然不会像梦中一样写了血情书给他,让他心里不得平静。满是懊悔又感慨的收好了玉佩放在胸前衣服里,杨宁安冲出门跑了出去。
街道上和梦里一样,鞭炮混着喇叭唢呐的响,他踩着鞭炮的红纸跑去白府,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激烈的跑动让他满脸是汗,可是心里却生出了勇气来一样,沉重的身体都轻快了许多。
白府送亲的队伍还没走,杨宁安急忙冲了过去。
“大姑娘可还在?”
周围的下人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谁也没说话。一个侍女上前拦住了杨宁安:“杨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杨宁安欲开口,刚才生起的勇气忽的仿佛小了许多。来到这里,却又忍不住退缩起来。
侍女不待见的看着他:“杨先生,我家小姐就要成亲了,还请你不要再耽误我家小姐。”
自家小姐对他那么好,疼在心尖上,就连昨夜大婚前还要偷着跑去见了杨宁安最后一面。可是这个先生抱着自家小姐还要喊着二小姐的名字,她在一旁看的气不打一出来。可她家小姐偏偏不忍心放着他这么醉在院子里,还抱着他顺气。如今送亲的队伍都准备好了,现如今一脸狼狈样子又要来做什么!
“我要见大姑娘,还请通传一声。”]
“你快离开!”
侍女着急的想要叫人把他赶走,此时白音却出来了。白音穿戴整齐,被人扶着跨火盆,然后要迎到轿子上。盖了盖头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白音就这么被扶着去了轿子那里。
侍女紧张的直看杨宁安,希望他闭嘴,让她家小姐赶紧上轿子去王家。一路看下来,她觉得这个杨宁安根本配不上她小姐的好,还好有王公子求亲,还好
可偏偏事不如人愿,杨宁安推开仆人们就冲了过去。
“大姑娘!”
正要上轿子的身形止住了,站在轿子前回头。杨宁安不顾周围人的脸色,跑上去凑近了才停下。喜婆和下人们不悦的望着这个不修边幅的书生,挡着想拦住,被白音抬手制止了。
“可是白姑娘,这时辰马上要到的呀,耽误了吉时”
“没事,你们先退下。”
杨宁安忽的在白音面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砸在地上,把周围人吓得一激灵。
“杨宁安无才无德,没有功名,家中也不富裕。愧对抬爱,一直都不敢看着你的心意。因为自卑无能,不敢面对内心。我知道昨夜醉后失态,你来了你昨日问是否知道你的心意,大姑娘,在下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大姑娘声音闷闷的,“你什么都知道,可你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杨先生,您如今同我说这些又要做什么?”
杨宁安跪在地上,头就在白音的脚边,他重重低下头,“之前我以为一生只有一人,可遇到事情才明白感情拧不过权势,只有无力。所以迟迟不敢接受,嘴上说为你好,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一直在逃避。我怕担不起后果,一次次把你的心意视而不见。我对不起你们,跟了我也只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笑柄。就算这样大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周围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这杨宁安怕不是疯了?酒宴摆好宾客都来了,哪来的让你来带新娘子走?
杨宁安不顾周围人响起的唏嘘声,依旧跪着继续说:“我会考取功名,考到殿试,走上仕途。之前我无能保护所爱之人,如今定不会这样无为下去,再让心爱的人受伤。只要你给我三年,我不辜负你一片苦心,誓要出人头地,保护好你。我知道如今才说这些为时已晚,是我醒悟太迟,让你处在这样的境地我早已动心,可是苦于无能一直逃避,大姑娘,你的好我都知道。昨晚我把你当成二姑娘,是我不对。你和二姑娘容貌相似,却一点也不一样。我明白自己喜欢上的是你,你一腔真心,我如今才醒悟,只有真心换真心,才不会辜负你的爱意你说的对,喜欢扯不上金钱权势,爱就是爱了。”
一旁的侍女看不下去,连忙打了喜婆让她拉自家小姐上轿子。这杨宁安真是她家小姐的灾星,怎么总是这样,之前和二姑娘好着,如今来祸害自己小姐。他杨宁安怎么不为小姐考虑一下,这要传出去,以后让她家小姐怎么在王家待?
一年多了,一年多了啊。如今白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