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掏出一份双生壁后,才糊弄走了温澄清,回到客栈时已经锁门,姜奉月翻过外墙,飞身爬上二楼,穿越了一间无人客房后才回到自己屋子。
她睡觉不脱衣服,从少年时就如此,今天心血来chao想感受一下韩微那样睡觉的感觉,于是脱下外衫,发现衣服上几条裂缝,应该是刚才翻墙时造成的。
姜奉月叹了口气,没带换洗衣服的她,接下来只能穿着破衣服到处走了,有点难为情。
使紫焰撞灭桌上蜡烛,屋子里黑暗一片,夜晚万籁俱寂,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韩微的呼噜声,她感到一种安全感和满足感。
韩微与奉月在国师府最后一次相处时,两人坐在二楼窗边看下面孩子嬉戏。
“我要走了,我走以后他们欺负你怎么办?”姜奉月问。
“姐姐。。”韩微依然只知道抽抽搭搭。
“不许哭!”姜奉月恨铁不成钢,她多想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这小孩能坚强,让她不这么心疼他。
眼看着这孩子哭泣,她毫无办法,难道能苛责韩微么?这孩子小她五岁,年纪尚小,喜欢哭,喜欢扑在自己怀里是应该的啊。。
她担心的要命,抹着韩微的眼泪,两人如同姐弟互相依偎,依依不舍待了半日。
第二天,姜奉月坐上马车返回了姜家,韩微这小孩子跟在马车后面,‘姐姐姐姐’的叫着。
“他是谁呀?”母亲孟采若在马车里问。
姜奉月不做回答,听着这声音愈来愈远,国师府的侍卫把韩微抱了起来,温言抚慰,关上了大门。
此时她的哥哥姜谢已经去世,她还不知道,想起回家后又要面对哥哥欺辱,姜奉月暗自下决心。
她没办法做一个柔弱守规矩的世家女子,过那种顺从而简单的生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想要不被欺辱,过正常人的生活,有时候并不容易。
人要坚强起来,不依靠别人,自己有本事才行。
从那以后,她开始习武,修炼法术,一开始艰难的克制羞耻心,和男孩子一样扎马步,练骑射,在猎场中被当作异类,她一来,大家就都指指点点的讥笑。
忍受着这样生活的姜奉月,依靠自己坚强的意志,最终修成正果。
没人能理解这个女子为何如此反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却只能看见烟。
‘笃笃笃’,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好不容易一夜无梦,本想睡个痛快的她,气呼呼的站起开门。
门外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面色坚毅Yin沉,正是琉璃,在他旁边站着的矮个子少年沈溪,长得很可爱,满脸兴奋的神情。
“怎么?打扰你清梦了?”琉璃冷冷道,健硕胸膛几乎贴到姜奉月脸上。
她往前挤了挤,琉璃才后退。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十几天才能到么?”她问道。
既然韩微能够胜过苏缀,接下来只需要追捕即可,不需要这两人的战力。和韩微相处起来轻松惬意,琉璃这呆瓜来了以后日子一定会变得难过,她要用计摆脱琉璃才是。
“奉月姐姐,”沈溪声音永远带着欢快的笑意,“西边在打仗,骑马过不来,所以琉璃叔叔才舍得掏钱坐船,原本十几天的路程七天就到啦!”
见他替自己说明,琉璃皱眉问:“玄处呢?”
姜奉月指了指隔壁房间,琉璃如同铁塔一般的高大身躯挪了过去,继续笃笃笃的敲门。
韩微房间里一丝回应都没有,琉璃不气不恼,单调的继续敲个不停,韩微的性子即使被吵醒也会装睡,不理打扰自己睡觉的人,琉璃的性子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两个极品就这样较上劲了,沈溪一开始期待的等待韩微出门,过了一刻钟后期待的笑容僵在脸上,直到姜奉月一巴掌打到他后脑勺上。
“吃饭了么?下去吃。”她走过琉璃身旁时加重脚步,想示意他停止发疯,但琉璃依旧身形凝滞如同雕塑一般,有节奏的敲着门,一语不发。
在大堂里吃完三张饼,喝下一碗汤后,姜奉月听到二楼客房传来愤怒的叫喊声和脚步声,继而是欢喜的招呼声。
不一会,四人围坐在四角方桌,只有姜奉月面前有一盘饼,她见沈溪一直盯着自己咽口水,于是推到桌子中间。
韩微凑过来,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弄得她痒痒的差点笑起来,韩微小声说:“昨晚你干嘛去了?”
第一次在江州城中与温澄清在酒肆见面,给他双生壁的事情,韩微已经知道,于是姜奉月也凑到他耳旁,报复的吹了一口气,看着白皙脖颈和青逸细发微微颤抖,跟着他的脸微微红了,满足的奉月讲了昨晚第二次见面的事。
琉璃低头吃饼,没有发现二人的动作,沈溪看在眼里,知道这两人恐怕有jian情,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纠结一会也学着琉璃叔叔一样低头吃饼。
“这么说,我们今天就动身前往江淮拦截苏缀吧?”韩微凑近姜奉月耳朵说。
她双手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