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宿关注的则是另一个问题。
「……没有。」方翼缓缓摇头。
谈话告一段落之後，陆钢离开了办公室，方翼收拾好桌面，端着空杯和茶壶起身。
影片开场，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正在弯腰擦桌子，少女颈间的蕾丝绑带垂落胸口，两片又薄又透的黑色布料勉强包覆少女的雪乳，乳波随着少女擦桌的动作前後晃荡，若隐若现的粉色蓓蕾呼之欲出。
王宿无视他的抗议点开影片，光脑手环投影出立体影像，影像的每一处细节都非常清晰。
「你在哪见过？」王宿语气平静地问道。
方翼用光脑手环发了讯息给锺鹤一，过了几秒钟鹤一都没回讯，方翼心里一喜。
「我们请警方调查，结果是查无此人，目前还没有关於这名少女的线索。你们对这名少女有印象吗？」陆钢不抱希望地问道。
黄喆的枕边人都没有察觉他的身体出了异状，真正的杜予之不曾学过医术，更不可能一眼就精准指出黄喆的颈椎出了问题，可以确定南轲至少三年前就来到这座城市。
他习惯性地服从命令，不情不愿地说：「我想工作……」
「是。」
就在这时方翼的光脑手环发出提示音，对方爽快地发了一个影音档，附带一只神情猥琐的猫咪贴图，让人看了就想打人。
「方翼。」
南轲逃亡多年居无定所，为什麽会在艾伊萨尔定居？
这部动作片居然还是3D的！
王宿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影像。
方翼转身看向王宿。
方翼偏过脸，在内心咒骂钟鹤一。
「继续调查。」王宿神色淡漠地道。
「你在哪见过那个女孩？」
「南轲接触过哪些人？」王宿问道。
「打电话给他。」
方翼没有点开影音档，直接转发给王宿。
他怎麽知道？
方翼看着资料皱起眉毛。这间工厂员工出事的机率偏高，看起来像是内部管理不当。
“这是珍爱版，高度还原现场的影像，不用谢兄弟”
「当然。」陆钢按下传送键，「如果你有消息再告诉我。」
方翼目不斜视，从光脑手环里调阅出监视器里的少女影像，供王宿比对。
「因为这件事，这对夫妻认为杜予之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师。和黄喆在同一间公司上班的严松……也就是严薰的父亲，他听说了这件事，就请黄喆带他去拜访杜予之。严松似乎因为负担不起长期治疗的医药费，转而求助密医，希望能寻求便宜的偏方解除痛苦。对严薰而言，曾经治疗过父亲的医生是值得信任、可以帮助她的人，这麽一想，这两人会有所接触就不意外了。」陆钢道。
「就是……上次去郊外的看守所，在鹤一的手机里看到……呃，影片，影片里的女孩长相和监视器里的那个女孩一样，但他们身材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方翼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没敢看向王宿。
去大医院做详细的身体检查，没想到医生竟然让我丈夫立刻住院！他说我丈夫颈椎受了伤，不及时治疗就会有性命危险！
「这段影像可以传给我吗？」方翼问道。
「看诊的人会在固定的时段上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身分不明的人。住户们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孩，根据目击者的形容，她的穿着打扮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因为容貌美得不像是真人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最近两个月内出现过两次，第二次出现时南轲正好外出，她在门外站了好几个小时，有三名住户曾经和她搭话，但那个女孩没有理会他们。根据黄喆的证词，第二次看到那名女孩是在十三天前，我们调阅了附近住户的住宅监视器，让黄喆比对後找到了这名少女。」
关於南轲的资讯就到此为止，南轲有丰富的反追踪手段，陆钢的下属找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更何况他们还要分出一部份的人手去追查杨慧和严薰。
方翼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没有立即回答，对上王宿的眼神时，他猛然醒悟自己掉入对方的陷阱了，他第一时间作出的反应正是王宿想要的答案。
「过来。」王宿指着身边的座位。
「让锺鹤一把影片发过来。」
「您慢慢看，我先回座位工作。」
确实如同住户所说，瓷白的皮肤，过於精致的五官，窈窕纤细的玲珑身材，这名女孩的容貌美得足以成为明星。
方翼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宿，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桌上，慢慢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相隔足以容纳一个人的空间。
方翼才刚起身就听见王宿道：「坐下。」
陆钢用平板点开影像，一名绑着双马尾的女孩穿着淡蓝色洋装，撑着一把缀着蕾丝的阳伞经过转角处，镜头清楚地录下了她的样貌。
方翼看清她的长相後愣住了。
「他没回讯，可能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