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小轲最好了,我爱你!」
「爸爸。」
小宿正指挥桌上的原子笔左右飘浮,让笔落在我的笔记本上涂鸦。
「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能反悔。」
「够了,别说了。」
若说标记前後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信息素揉合了他的气味,环绕在他周身的信息素夹杂一丝琥珀的香气,如果不细嗅闻不出差异,融合了两人气息的信息素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没有这回事。」
……
这段关系可能不会长久,可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占据了心头,强烈到,愿意被他标记。
「行李整理好了。」
「舍不得我吗?」
虫族的交流无法以人类喉咙的振动频率表达,人类听不见牠们交流的频率,虫族也没有文字,牠们不需要文字。
「是吗……」
「爸-爸-」
我拿回笔,避免我这几天的研究报告毁在他的手上,他皱起眉毛摆出快哭的表情,彷佛在向我控诉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
来?」
在我的观察之下,小宿虽然有天赋,但还远远没有强大到可以预知未来的地步,他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
这人说这话都不害臊的,我难为情地移开目光,他两眼含着笑意,凑过来吻住我,接下来发生的事顺理成章。
「原则上这里不招Omega,单身的Alpha太多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这个地区的医疗资源不够,假如Omega的信息素失控很容易出事。你是进来後才分化的,属於比较罕见的情况,目前这里只有你一个Omega。若不是你整天待在研究室里埋头工作,用餐时间也不去食堂,老早就一堆人盯上你了。」
那一晚他彷佛要把未来几天份一次做完般不知节制,做完一回,他又会露出小狗般的眼神请求。
「你只要躺着不动,剩下的交给我。」
研究室里只有我和小宿,我的研究室没有安装监视器,所以小宿可以尽情展现他的能力。
我拿出手机点开王辰的照片,指着照片让他跟着我念。
做完最後一回,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睡得人事不知,隔天醒来後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过於强烈的快感令我的脑袋有些混乱,我没有意识到我说了什麽,他不敢置信的模样让我回过神。
千年前虫族女王蛹化转变成人型,以幻觉迷惑赵家先祖成功和人类交合,直系後代不乏拥有强大感知或精神力的人,有些人甚至能感知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件,赵家藉此避开了几次金融危机,累积大量财富。
完全被填满的感觉不太好受,我揪紧床单,他不断用亲吻和抚摸减轻我的不适,成结的过程并没有想像中痛苦,反倒舒服地令人恍惚……
即使我对这段感情的未来无法乐观看待,但我从未怀疑他对我的爱恋,不知不觉,我也沉溺其中了。
他意犹未尽地在我的脸颊亲了一记响吻,认真地嘱咐。
「啵啵。」
「你多虑了,我向来不受欢迎。」
我哄诱他去做些更好玩的事,去感知物品的形状,或那些被物品遮蔽或看不见的东西,譬如桌上倒扣的杯子里有多少玻璃珠。
「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Alpha来约你,别理会,假如对方提出什麽要求通通拒绝。Beta的话,男人不行。」
……
小宿坐在我的怀里,我一手拿着字卡给他看,一边教他简单的字词,教他说话,他用完全不标准的发音跟着复诵。
他没有停下攻势,不给我思考的余地。
当我和小宿用心灵交流时,在外人看来我们不发一语,只是沉默地对视。
我才刚洗完澡,受不了被他亲得满脸口水,伸手推开他的脸。
「好过份!」
他总是逮到机会就大声告白,交往以来甜言蜜语从不间断,每天都会看见他的身影,即使我不去找他,他也会主动找过来。
「再来一次,小轲,再一次就好。」
「是那些人有眼无珠,没眼光,没品味。你是我见过长得最美的人,虽然会板着脸叫我滚但其实内心很温柔,说到做到这点很有男子气概,煮的菜比五星级的大厨还好吃,打人的力道一点都不痛,用信息素发动的攻击像小猫用爪子挠我一样可爱,还有──」
「我还有很多没说……你脸红了啊。」
我莞尔一笑,还是先从基本的物品名称开始教导吧。
他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床上,奉上一连串热情的亲吻。
我正要说些什麽,他抢先一步截断我的退路。
他很快就告诉我正确答案,不过对於感知到的东西叫什麽名称,他说不出所以然。
「顺利的话七天内结束任务,最快也要隔天早上才能回来。」
「平时也没人找我,为什麽你要这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