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佳期踹出来的脚,要不是自己及时拽住这只突然伸出来的脚,怕是自己的下半生都废了。
他低头瞪着怒气冲冲的程佳期,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
最终还是姚斯年沉不住气,一把拽过程佳期,将她恶狠狠地压到座位上,丝毫不顾她的尖叫。
“啪!”
一阵清脆的rou体拍打声传来,接着又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安静的汽车里显得格外清楚。
程佳期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钻到地洞里不出来。她平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屁股上犹存的疼痛与酥麻叫嚣着神经,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姚斯年没想到对方这么没出息,不过打了几下屁股就气得哭出声来。
他最讨厌女孩哭了,他现在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抱邻居家的女孩,那个女孩睁着双水灵灵的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将蛋糕“啪”得扔到自己脸上,之后就呜呜大哭起来。脸上是自己最讨厌的香草味道蛋糕,耳边又是聒噪尖锐的哭泣声,惹得自己头疼到不行。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那个时候他一脸凶狠地对着那个女孩说:“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就把蛋糕扔到你的裙子上,乖孩子,你知道这样很难洗干净的吧?”
事实上这个方法很有效,怜惜裙子的女孩的确没有继续大哭下去,只是一脸惊恐地小声啜泣着逃跑了。
姚斯年在脑海里思索了以往的记忆,这是他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在安慰小女孩的场景,于是现在决定故技重施。
他弯下腰以一种很轻的动作揉着程佳期的头发,尽量收敛下语气,可是说出的话与他的动作截然不同:
“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只好继续抽打你到不哭为止,乖孩子,你也不想太疼的对吧?”
前面开车的盛清通过前视镜,看到坐在后面座位上的姚斯年居然肯屈尊纡贵,这样和颜悦色安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心里微微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姚先生可不是个对别人太有耐心的人。
但是程佳期并不打算领情。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抓在车里,又莫名其妙地受了这些屈辱。饶是普通人也受不了这样没有道理的欺负,更何况自己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去相个亲而已?
她感到有人在抚摸她的头发,头顶响着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于是她干脆眼睛一闭嘴一张,拽过那只手一口咬了上去。
姚斯年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愤怒地叫出声来:“你疯了吧,死丫头!”
程佳期狠狠地拽着姚斯年的手呸一口唾沫,才肯松了手。
姚斯年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虎口处此时已留下突兀的咬痕,破皮的地方已经渐渐溢出鲜血。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罪魁祸首,然而罪魁祸首只是装腔作势地对着他吐了吐口水,全身戒备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脱光衣服游街示众一样。
姚斯年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不允许他自降身份冲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拳打脚踢,所以他只是Yin沉着脸,挪动着身子朝程佳期越来越靠近。
程佳期看着眼前的Yin翳笼罩着自己,最终将自己吞没,忍不住又尖叫出声来。
尽管开车的盛清一如既往地沉静如水,但听到后面的动静后还是忍不住朝前视镜上多看几眼,关切地询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姚斯年禁锢住程佳期的双手双脚,强忍着怒气以尽量清楚的口齿回复道:“没事,给我加快速度开车!五分钟之内我要到目的地!”
盛清不说话,却不动声色地踩下了油门,车速又快了不少。
姚斯年几乎是被扔下车的,她刚被姚斯年扔下去就被几个保镖连拖带拽地给带到了一件干净的屋子,接着就锁在了里面。她透过窗户朝外面望去,发现自己的眼下是一处清净Jing致的庭院,远处青山绿水,是个度假的好地方。而自己所在的房间,则是这栋别墅的二楼。
她茫然地张望了下四周,又再三确认了那张锁着的门打不开后,就兴致缺缺地躺在那张柔软又大的床上。
之前惊心动魄的场景历历在目,惹得她又开始头痛起来。她难过地揉了揉脑袋,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以养足Jing神去应付接下来要去碰面的姚斯年。
不过一会儿姚斯年就进来了,还不忘关上了门。程佳期窝在角落里好笑地看着他的谨慎,嘴上也不忘了挖苦他:“我不会跑的,你放心。门外面全都是你的保镖,我还不至于想不开再次被人拖回来。”
姚斯年看了她一眼,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床沿,伸出手摸向她的头发:“乖孩子,我不讨厌聪明的人。”
程佳期恶狠狠地打断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此时已经被绑上厚厚的一层纱布,看样子是她之前咬他留下的杰作。
他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程佳期一眼,似是在看从自己身边路过的过客一样轻飘飘。
程佳期以为他对自己不感兴趣,却在刚想松口气